他的咖啡没有糖也没加奶,在唇齿间浓苦醇厚,杯子握在指间,抬眼,继续看对面的女孩子。
她有着好看的唇形,小巧而饱满,十分润泽,吃东西一小口一小口得很认真,含住一勺芝士奶豆腐,眼睛眯起弯弯的弧度,能想象到口感细腻清甜,很合她口味,江边的风吹来温而不凉,拂动她几丝鬓,她抬手撩了下,嘴角沾到一点乳。
贺司屿手撑到腮边。
怎么都看不腻,也不觉得闷。
苏稚杳现他的目光,望回去,舔掉嘴角的乳迹,嗓子都被甜点润得含了糖:“你老看我做什么?”
他抬唇笑了下,不语。
苏稚杳瞅他两眼,心想这人居然没动坏心思,还真的正儿八经在和她约会。
她心软着,没和他计较,托住脸看向窗外,眼睛在光线下虚虚眯起:“这里的夜景一定很漂亮。”
贺司屿掌心覆过去,裹住她放在桌上的那只手,果然是凉的。
“想看,我们晚上再过来。”
他说着,捏着她手指,拇指指腹按在她的指骨轻缓揉动,其他的指滑到她手心里。
只是两只手的皮肤摩擦,苏稚杳都不由心悸,心跳着,耳朵微微热起来。
面前的男人肩身挺阔有型,一只手背压在脸旁,长眸漆黑,睫毛轻敛,
依旧是在瞧她姿势慵懒但眼底隐笑仿佛融着万顷柔情。
苏稚杳心想幸亏这人性寡他要是个风流薄情的不晓得得惹多少情债。
他们在餐厅坐了很久等时间差不多了开车回到圣约斯。
苏稚杳偶尔会有午睡的习惯原本今天没有睡意想要到琴房练琴的但甜食容易让人犯困回医院的路上苏稚杳靠在车窗边就睡过去了。
再醒来时四周安安静静副驾驶座的椅背被放平了她身上盖着男人的商务大衣车子里开着暖气停在一片树荫下。
苏稚杳打着呵欠懒洋洋扭过身看到他双手闲闲搭在方向盘上靠在驾驶座闭目养神。
听见她动静贺司屿睁开眼回头。
见她双眼朦胧他轻笑:“醒了?”
苏稚杳鼻腔溢出一声鼻音迷迷瞪瞪看了眼中控显示屏现时间都将近要三点钟了。
她微微惊醒立马坐起来外套从肩头滑到腿上:“都这么久了也不叫醒我。”
贺司屿没有辩解。
她睡得这么香他怎么舍得。
苏稚杳匆匆忙忙拎上从餐厅外带的小蛋糕拉着贺司屿进了住院大楼。
她在病房前止步提前同他交代:“我妈妈眼神经有受损畏光所以屋子里有些暗不能开灯。”
贺司屿点头:“好。”
他手里有几盒名贵补品往常总是有人替他拿但眼下他亲自提着苏稚杳看得不禁一笑:“还不如给她一盒糖果呢。”
贺司屿眉骨略抬:“记住了下回一定。”
他言听计从苏稚杳满意地握住门把停顿几秒又忽然松开手回过身去:“等一下我突然有点紧张。”
第一次带男朋友见家长没有经验。
廊道里静声片刻。
贺司屿似有若无地笑了下:“放轻松。”
他低着嗓音慢慢说。
“该紧张的是我。”
似乎是为了显得正式他没穿大衣一身深色高定西服套装标致熨帖无论何时他腰背笔直人永远都是挺拔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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