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稚杳心跳忽然快了起来,她觉得自己已经被他这句话哄好了,内心感到愉快。
这种愉快和方才玩卡巴迪时的不同。
玩闹时的愉快是麻痹下的错觉,就像寒冬紧紧裹着大衣,而此刻的愉悦,是僵冷四肢在壁炉前舒展开,真正的暖和。
苏稚杳语也不自觉加快:“我明天有比赛,回去的机票还没订,你什么时候回?”
“要看。”
他说。
她一时没明白:“看什么?”
贺司屿瞧着她眉眼:“要看,某个女孩子需不需要我。”
没明说,但指向明确。
他逆着光,修长身量在她面前罩落阴影,苏稚杳敛下睫毛,把眼底泛起的喜悦藏起来,看似云淡风轻:“那你等我比赛结束,我们一起回京市。”
思考好半会儿,他说:“考虑考虑。”
闻言苏稚杳讶异抬头,不解地望着他:“不是说看我需不需要你吗?”
贺司屿眸底压着笑:“我说是你了?”
“贺司屿。”
苏稚杳一声嗔怨,将他的名字咬得很重,直接使小性子耍赖,不满地咕哝:“不管,就是我……”
贺司屿唇角往上翘了下,听着却是轻描淡写的语气:“那你需不需要?”
“我……”
苏稚杳结舌,被他逗得脸红,猝不及防想起他那句,来抓某只始乱终弃的坏猫。
心慢慢跳着,不知怎的,自己这段日子的纠结和折磨,在那一个瞬间,她突然就想通了。
脑子里蹦出两个字何必。
初衷不可告人可过程里的感情都是真的不管是哪一种都大可坦荡在阳光下。
而且这个男人对她有渴望她看得出来无论是喜爱还是感兴趣她也都不是不愿意。
那就这样。
这样不就好了吗?
这么一想郁结这么久的心事似乎渐渐疏通了苏稚杳看他眼睛
没预计到她的反问贺司屿略顿一瞬眸色深深看着她薄唇微动话还没出口她清越的声音亮在碧绿的草场上空随风漫进他耳底。
“我跟你回去!”
她一张脸莹白如霜仰着看过来眼睛像阳光下流淌的溪水清凌凌的很亮。
话音落后她淡红的唇边迅拂过笑意一回身踩着草坪往别墅方向跑去带着巴伐利亚裙的裙摆旋转开幅度。
贺司屿立在原地望着。
直到女孩子俏丽而雀跃的身影在视野里渐渐远去隐秘在别墅门前。
他敛眸轻轻一笑沿着她跑过的路迈开步子不慌不忙跟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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