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沉重地喘着气,半跪在地,左手支住地面,右手紧紧握着一枝土著的扎枪,无数次激烈的交锋后,他自已那把复合材料匕首已不知掉到了哪里。
他大口大口地用力呼吸着,每一团空气涌入肺部时,都如同一团火,灼烧得他整个胸膛都痛得抽搐。
无数发往全身各处的命令,只有一半能够得到回复。
而且苏的胃中空空如也,营养素和水早已化成了激战的能量,他饿了,饿得要命。
可是现在即没有食物,也没有给他进食的时间。
在苏的视线里,一株株大树,无数在树木间闪现的土著的轮廓和影像都已有些模糊,他的眼皮重得象坠了几块铅,只想向地上一躺,就此深深睡去。
一枝扎枪从苏的背后出现,无声无息却又疾若闪电般向他腰间刺下。
枪尖距离苏的肌肤堪堪只差几公分了,目标区域的肌肉忽然鼓了起来!
枪尖刺破皮肤后,就如同扎上了无数层最坚韧的牛皮,再推进丝毫都极为艰难。
那团肌肉一收一弹,将枪尖向旁边顶开。
扎枪在苏后腰上划出一道几公分长的血口,就此落了个空。
偷袭的土著刚想收枪再刺,苏忽然转过身来,右手的扎枪以数倍的速度回敬而去,将这名土著一枪破喉!
枪尖刚好从后颈中破出,就抽了回去。
现在的苏,一分力气也不肯浪费。
他又恢复了开始的姿势,静静地蹲踞着,只不过换了个方向而已。
侧方十几米外,聚集着几百名土著。
这些土著分成了两群,分别抬着两个座位,座位上高高坐着衣饰华贵、神态庄严的一男一女。
他们看上去很年轻,而且和寻常土著不同的是,他们的面容和人类更为相似,而且男的英俊女的漂亮,就仿佛是等比例缩小的人类,只是头部的比例稍显大了些。
他们看着苏,目光中显露出毫不掩饰的仇恨和钦佩。
土著男人忽然说:“不要再伤害生命了。
你现在放弃抵抗,我可以给你一个战士的葬礼。”
他说的竟然是人类的语言,除了音调怪异了些,发音倒是十分准确,吐字也十分清晰。
苏笑了笑,没有理会。
三名全身插满鲜艳羽毛、明显比同伴强壮得多的土著战士走了出来,他们成品字型从正面向苏包抄过来。
为首一个用扎枪压向苏手中的枪,其它的两名战士的目标则分别是苏的左右肋。
苏手腕轻轻一翻,扎枪在土著的枪上一弹,然后借力骤然刺出,若一道惊电将那战士破喉。
然后他身体极不自然地扭转成一个诡异的角度,两根扎枪贴着肌肤掠过,又在苏身上留下了两道血痕。
苏一声低喝,手中扎枪如电而出,**两声轻响,余下两名土著战士又被一击破喉!
苏慢慢收拢身体,又恢复成最初的姿势。
他全身上下的绷带都被切断、粉碎,此刻几乎是完全**的,将线条完美、充满了力感的身体露了出来。
只不过那光洁如玉的肌肤上,此刻布满了大大小小的伤口,几乎找不到一块完好的肌肤!
以苏为圆心,倒着数以百计的土著战士,个个都是被一枪破喉。
从苏无力再奔逃,被包围在此地时算起,已过去了足足半个小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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