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越道,“我想说几句就说几句,不存在配额。”
天和:“安静不意味着尴尬,没必要没话找话说。”
于是关越不再说话了。
天和没开导航,关越却准确地找到了天和小时候住过的住宅区。
“晚安。”
天和解开安全带,朝关越说,“再见到你很高兴,尤其知道你过得很好。”
关越两手放在方向盘上,答道:“too”
天和下车,走进楼道里,雨停,全城放晴,关越不作停留,把车开走。
“ario。”
关越说,继而转上另一条路,开往外环。
自动拨号打了财务长电话。
普罗在耳机里说:“接下来,他有95的概率会去黄郊的专用赛车场,疯狂地……”
天和按了下指纹锁,开门回家:“我觉得你进水了,不是脑子进水,是真的进水,刚刚不应该去淋雨。
他好多年前就放弃了赛车,被我骂的。
普罗,你的信息有必要重新更新一下。”
普罗:“但是我仍然认为你有必要给他打个电话,提醒他注意自己的生命安全。”
天和打了个喷嚏,听见金刚鹦鹉在黑暗里说:“关越凉了。”
“没凉。”
天和看见浴室外叠好了干净的衣服,说,“总裁大人过得快活着呢。
普罗,帮我查一下明天打球的伙伴。”
普罗根据名字开始检索。
天和脱了衣服,端详镜中的自己,他白皙瘦削的身材,现出明显的腹肌线条,热水冲下,白雾中,天和把头抵在淋浴间墙上,任凭滚烫的水流从头顶冲刷而下,双眼刺痛。
这夜他果然感冒了,晚上睡得迷迷糊糊,梦一个接一个,令他回到了与关越在一起的时光,他坐在他的车上,沿着黄石公园笔直的公路飞驰,驰往一望无际的天际线尽头,驰往那个他们仍到不了的地方。
翌日,秋雨过后,一夜间天凉了下来。
荣和牧场大片的青草坪绿得像被彻底洗过了一次。
这家牧场是闻天岳与江子蹇的父亲以及本地的几名土豪,共同投资的产业之一。
牧场大部分时候处于亏损状态,最开始养着从伯克郡带回来的二十余匹马。
对马儿来说此处似乎不是它们的最佳归宿,换了环境后总显得无精打采的,一匹匹带着病恹恹的模样。
天和曾经过去看过马儿们,曾经想过要么还是远渡重洋把它们送回去,否则看着也可怜。
不久后又有开煤矿的土豪股东提议,牧场这么大,为什么不养点奶牛呢?这样大家可以喝点自产的牛奶。
又有股东提议,我看还可以再养几头猪和鸡之类的自己吃,于是荣和就被股东们你一言我一语,活生生做成了一家qq农场,开始养猪之后天和就很少过去了。
江子蹇喜欢大多数运动项目,自然也喜欢马术里充满上流社会风格的盛装舞步,但他并不想在嗷嗷叫的一大群猪之间骑着马玩盛装舞步,最后也慢慢地忘了马儿们。
“吴舜不用在意。”
江子蹇与天和换完护膝出来,戴上头盔,小声道,“你稍微哄下那个叫卓一隆的,他能帮上你的忙,而且性格很爽快。”
天和朝场地另一边望去,那里站着一名三十来岁的中年人与一名年轻人,中年人就是江子蹇说的卓一隆。
天和:“融辉的副总,知道了。”
江子蹇:“把你的野蛮风格收一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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