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很高兴呢。”
管家婆婆笑吟吟的说。
楼兰郁在楼顶的亭子里煮酒,身后是一大片墨绿色的草坪,前方是人工填造的大海,天上圆月明亮,而吴欢正蜷缩在一张羊毛毯子里,像婴儿那样呼出轻轻浅浅的呼吸。
他的手拽着楼兰郁衣袍的一角,像一个胆小怕被丢下、又担心太黏人会被讨厌的小孩,固执,却又小心翼翼得让人心疼。
楼兰郁抿了一口温热的白酒“欢欢今天说他最喜欢我。”
他是个内敛严肃的男人,但今天乐于分享喜悦,足见他心情真的很好。
管家婆婆“恭喜先生了。”
楼兰郁“还不够。”
他喝光杯中白酒,转头捞起毛毯里的吴欢,把酒哺入吴欢口中,望着瞬间红了脸颊而美得不可方物的吴欢,他发出低沉的笑“但我已经耗尽了耐心。”
管家婆婆眼皮一跳,抬头去,月光下,先生凝望吴欢的目光里有某种强烈凶猛的东西张牙舞爪、快要咆哮而出,那是一个男人对恋慕之人势在必得的自信和欲望。
她不自觉向熟睡的吴欢,心中难免升起担忧之情,就怕吴欢的喜欢比不过先生的意,最终产生恐惧和退缩。
到那时候,谁能安抚失控的先生
叮铃铃电话铃声响了又响,管家婆婆了眼,接起来又挂断,吴欢停下跑步,满头大汗的走来喝水,顺便问道“婆婆,是谁的电话”
管家婆婆“无关紧要的人。”
“哦。”
吴欢应了声,喝完水继续跑步。
等管家婆婆有事走开,电话铃声再度响起的时候,吴欢过来接起了电话,话筒那头传来傅星河急切的呼声“婆婆别挂我电话,求你听我说句话,我就是想去拜访舅舅,我妈因为回不去金顶苑一直很难过,我就想回去认个错婆婆你不是婆婆,你是吴欢你是吴欢对不对”
吴欢“为什么一直打电话”
那厢的傅星河沉默了许久才说道“哥,你知道我这几天没去上课吗”
傅星河、游飞白他们这几天确实没去上课,但吴欢不在乎,他觉得傅星河他们应该庆幸,否则他怕自己控制不住情绪,或许会做出一些糟糕的事情。
吴欢“所以”
傅星河咬着牙说“是小舅他让我妈把我锁在家里直到我出国之前,不准我再出去是他不准我见你哥,是小舅他居心叵测他不让我们去金顶苑、不准我回学校、更不允许我联系你,我打听清楚了,原来这两年你一直被关押在金顶苑,是小舅他分明有意囚禁你一直治疗你的医生说,其实你早就好了,可是小舅还把你关在金顶苑哥,小舅他对你有不轨之心”
吴欢出神地盯着地毯上的花纹,话筒那头的傅星河大吐苦水后喂喂了几声,然后质问吴欢是不是没有听他说话。
“不要叫我哥。”
“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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