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头红毛的谢如风,笑得最开心,揽着吴问西东的肩膀,坐着的是山山青,对着镜头微微挑眉。
现在这张照片里的人,死了两个,还有一个不知所踪。
月琉璃来不及替他们感到悲凉了,因为肩膀上的那只手已经开始不断收紧,而且变得冰凉,抓得她肩膀生疼,开始有浓稠的鲜血滴落下来。
不让出声音,又不是不能打架。
她疼得脸色白,炙热的火焰从指尖流出,啃食着月琉璃背上那只手。
大约过了十几秒,那只手终于缩回去了,月琉璃回头,现背后空无一人。
她不敢再过多停留,抬起脚步追向大部队,但那只手的主人却似乎并不想放过她。
月琉璃刚跟上大家的步伐,就觉得有东西拽住了自己的脚腕。
地面忽然软得像泥巴,那双手拽着月琉璃的脚腕一直往下拉,她想出声呼救,又想起不能出声音,于是只能看着自己不断沉沦。
身体不断下陷,她的意识也越来越模糊。
不只是月琉璃一个人陷入危险,前面的人也遭遇到了各种各样的困境。
比如江祁安忽然看不见任何东西,只能拉着江叶林的手往前走,走着走着却现自己拉的好像不是江叶林的手。
6垚听到了各种指责的声音,其中最响的就是来自父亲的辱骂。
她看到了父亲拿着锁链朝她走来:“6垚!
你以为你能逃出我的手掌心吗!”
那男人还是一副斯文败类的打扮,就是这副模样,骗得所有人都以为他是一位完美的丈夫,合格的父亲。
然而实际上他就是个衣冠禽兽。
这样的噩梦6垚在逃出来之后做过无数次,只是这一次,好像不是梦——
他用那双因为愤怒而有些过分明亮的眼睛紧盯着6垚,又忽然变得温柔起来,用近乎卑微的姿态祈求着:“垚垚,你姐姐已经死了,我没有别的试验品了。
算我求你,你回来好不好?求求你……我不能没有你……”
6垚说不出话来,只能不住地流泪摇头,莫大的恐惧笼罩了她的心灵。
即便过了那么久,再看到这个男人,她还是会忍不住抖。
“垚垚,过来,跟我走。”
6垚很想拒绝,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她控制不住自己的身体,她眼睁睁地看着自己跟着父亲亦步亦趋。
不知道走了多久,她又回到了那个阴冷幽暗的地下室。
里面散着令人作呕的气味,昏暗的灯光下,是两张沾满了褐色血迹的白色单人床。
一张是姐姐的,一张是她的。
6垚再也没有办法管控自己的情绪,疯狂地摇头,像是受惊的小兽一样把自己缩在墙角。
父亲手里拿着小臂粗的针管朝她走来,因为背着光,所以看不清表情。
“垚垚,这是我新研的药剂,试一试,好不好?”
不要……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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