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谢青磊就对这个于国栋做了个大概的了解,身高一米七,八月份的时候,从南方回来,说是得了肝炎,回来治疗休养。
到十一月八号时,又离开了巴索伦返回南方的农场去了。
这个于国栋在休养时,常常到粮站看望弟弟,一呆就是大半天,每次还不忘带点吃的喂院子里的大狼狗。
他和粮站里的工作人员,关系都处得挺好,走的时候,大家还有点舍不得呢。
然而光凭这个,还无法确定于国栋就是作案人。
此时一直研究证物的二大爷也有了新的发现,证物中的两把锁有问题。
虽然从表面上看,两者都是使用铁片撬开的,然而在对比中,二大爷发现,两把锁上,大门上那把锁留下的痕迹非常深,而保管箱的锁则比较浅。
于是公安们找来一把同样的锁,用铁片撬开后对比发现,这把锁的痕迹深浅与保管箱上的一致,而大门的锁上那深深的刻痕就显得非常古怪了。
找到了疑点,二大爷一鼓作气,把大门上的锁直接分拆了。
打开后,他们立刻发现,这锁眼里有一些白色的痕迹。
而精通业务的某人仔细比对后发现,这白色痕迹是一种国际间谍专用的速凝胶的残留物。
这种速凝胶在市场上是无法购买的,它是装在细管中,然后挤到锁眼里,等一分钟后,就会凝成固体,再取出来就是把非常好的钥匙。
拥有速凝胶同时还知道伪造痕迹,以此来转移公安的调查视线,这不是一般毛贼能做到的。
由于案子可能和间谍有关,事情的处理程序也就发生了相应的变化。
当务之急,是必须尽快找到于国栋,防止发生更大的危险。
于是二大爷带着于国俊提供的哥哥照片,和谢青磊赶赴于国栋所在的南方农场。
他们在路过西安时,特意找到兴平县那两个倒卖粮票的小子,给他们看了照片。
结果,两人一致确认将粮票贱卖给他们的就是于国栋本人。
得了这个线索后,夫妻两人快马加鞭直奔中缅边境的某个农场。
当他们见到于国栋时,都吃了一惊。
躺在床上的于国栋已经瘦的皮包骨头,完全脱了相。
这位担惊受怕了四年多,最近更是快要崩溃的男人见到两个自称是公安的陌生人出现在面前时,没有惊慌失措,反倒是长长的叹了口气说:“我就知道,迟早有这么一天。”
于国栋没让二大爷费一点劲,痛快的把自己的秘密都倒了出来,原来这里还真的有外国间谍参合了进来。
一九六一年的夏季,于国栋扛着猎枪,去了农场附近的山上打猎。
这座山紧挨着边境线,半山腰上可以直接看见对面国家的边防哨所。
他在山上还遇到了一位农场的同志,这人外号“醉三儿”
,平时嗜酒如命,有点钱都拿去买酒了,所以三十好几也没成家。
因为在大家眼里他算是个落后分子,所以于国栋几乎没和他说过什么话。
然而,当他们在山上过夜时,遇到了突发的泥石流。
两人为了活命,只好跑到了对面边境线以内。
结果迅速被对方哨所内的士兵抓住了。
开始关了两天,也没说要把他俩怎么样。
后来忽然来了个人,说着一口流利的中文。
这人告诉他们俩,现在有两个选择摆在面前,一个是被当作间谍,就地枪决;另一个是投靠他,为米国情报局办事。
那人先问的醉三儿,醉三儿摇摇头说:“不能卖国,我做不来,你枪毙我吧。”
结果那人当着于国栋的面,让战士开枪打死了醉三儿。
接下来轮到于国栋时,他挣扎了一会,最后还是活下去的**占了上峰。
当他同意为米国情报局办事后,就被送到了一个陌生的地方,在那里,有人教他如何使用暗号以及各种间谍工具,如何反侦察和射击,如何照相和制作秘写药水等等,最后还给他录了音、拍了照,算是握住他一个把柄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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