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即,她羞红了脸。
此时已经是正午时分,她不仅渴,还十分的饥饿。
一个陌生男人,还是一个恶棍刚刚喝过的水壶,换在以往,娜塔莉亚绝对是碰都不会碰。
但是现在,稍稍犹豫了一下,她接过来,狠狠的灌了一大口。
而她才要喝第二口,手上一轻,水壶已经到了郎战手上。
“蠢女人,喝水都不会!”
郎战骂。
不是郎战小气,而是他脑海中天然存在这样的概念,即在没有补给的情况下,该如何科学的饮水。
第一次被人骂作“蠢女人”
,偏偏还不敢发作,她脸色涨得通红,羞辱交加。
郎战转头看着她,嗤笑:“不服气?饥渴状态下,轻轻的抿才是正确的方式。
大口的灌,会有很多直接流进你的膀~胱——算了,说了你也不懂!”
继续前进,又走了大约四十分钟,当透过树干能够看见一条若隐若现的公路,郎战停下看着她,说:“鄂国人想要杀你,你们自己人应该没问题吧?”
娜塔莉亚先是一愣,然后面颊不禁红了起来,看着他,期期艾艾的问:“你,你要放了我?”
郎战依旧一副冷酷的表情:“请我杀人很贵的!
而且,你不觉得自己是个累赘吗?”
娜塔莉亚愣了愣,然后说:“是,是,我就是个累赘。”
郎战嘴角一撇摇摇头,没在意她的小聪明。
继续前进,五分钟之后,听见一阵汽车引擎的轰鸣声,他一拉娜塔莉亚,两个人躲藏到一颗树后面。
他探头出去看了看,正好看到一辆卡车驶停下来,然后,车上跳下来十几个武装分子。
这十几个人衣着比较混乱,应该不是专业军人——他脑海中才闪过这个念头,在一个军官模样的壮汉的指挥下,十几个人分成两组,左右拉开将近三四十米的距离往山上走。
郎战左右扫了扫,看见一片布满落叶的灌木丛,拉着娜塔莉亚钻了进去。
很快,簌簌的脚步声传入了两人的耳朵,保险起见,郎战将身上的三支枪都放在面前,而且都做好击发准备。
一段对话隐约的传来,且随着距离的拉近变得越来越清晰——“……该死的米国佬,太爱管闲事了,我们追求独立,和他们有一毛钱关系?!
全部消灭?这是什么意思?难道包括娜塔莉亚?”
“当然。
娜塔莉亚可不是我们的人。”
“安德烈,你太蠢了。
你想想看,雅各布少将为什么点名我们东部民兵,不就是因为我们和自卫队不是同一条路上的人吗?”
“我听说,如果不是娜塔莉亚,总检察长本来是咱们老大的。”
……郎战对政治完全没有兴趣,却知道政治圈是这个世界上最肮脏和阴暗的一个圈子,心中暗说政治家果然没一个好东西,忽然听见粗重的喘息声,他眉头一锁转头看去,看到娜塔莉亚面色潮~红,眼睛眯着,目光中透着凶狠以及失落,嘴角不禁咧了咧。
谈话声和脚步声渐渐远去,直至消失不见。
“你暂时好像回不去了,”
郎战将两支长枪先后关上保险,背到背上,以随意的口吻说。
娜塔莉亚转身看着他,低吼:“你嘲笑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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