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隐雾中,夜色朦胧。
广宁县城内宣嘉坊里却是灯火通明。
这里居住的都是县里有名的富户,也是城里最富裕的里坊之一。
于家和安家的宅院就落在这里。
此时,安览的父亲安方,于拓的父亲于昌两人相聚在于家宅院的前厅大堂之中。
两人手里各自拿着一份资料,仔细的翻看。
正是姜恒的相关资料!
“一个从景州逃难来的破落户,居然也敢把我儿送进大牢,坏我儿前程,该死,该死!”
于昌咬牙切齿地盯着手里的资料,气的浑身抖,恨不得立刻就去把姜恒碎尸万段。
就在今早,他已经收到了六合武馆来的退学通知,并返还了剩余的学费和杂费。
简而言之,就是于拓已经被六合武馆给开除了。
“我儿也是前程尽毁!”
安方神情阴郁,看着手里姜恒报考神刀武馆的表单,冷哼道,“泥腿子的裤脚都还没洗干净就想学武,可笑!”
“这小子居然知道报考神刀门的武馆,算是有点脑子。”
于昌手里也看着那张表单,“要是真让他拜进神刀门,那就有些棘手了。”
“可惜这小畜生不知道有钱能使鬼推磨!”
安方将手里的资料直接撕碎,讥讽道,“神刀门确实和铁枪派敌对没错,但神刀武馆的人一样爱钱。
“区区五百贯,就能让神刀武馆的招生管事点头哈腰,就能让县衙户房的衙吏把这小畜生全家的籍册抄来,真不知道他哪来的胆子跟我等作对!”
“就等神刀武馆开考了。”
于昌笑容阴狠,“到时候他就会现,每一项考核都在针对他,就算他侥幸通过了考核,也会在最后面谈的关头被黜落!”
“这还不够,我要让他家破人亡!”
安方翻找着手里的资料,忽然眼睛一亮,笑道:“原来这小畜生的母亲就是南门外吴氏成衣铺的那个裁缝。
“好,很好,正好我安家最近承接了许多从铁枪派下放的布业,碾死这么一家小成衣铺,再封杀一个裁缝,易如反掌,哈哈哈!”
“还有那小子的舅舅,这才是重中之重!”
于昌敲了敲桌子,沉声道,“聂城深得县尉6常的信赖,又有炼形第六层的武功。
“甚至有传言说,6常准备让聂城转成振武司的捕卫官。
这要是办成了,聂城就是官了,流外官也是官,不好对付了。”
“放心。”
安方则是一脸轻松地笑道,“区区一个振武司衙吏罢了,何足挂齿,6常现在自身都难保,哪还有精力去管什么聂城。
“况且,流外官的任命可都是要经县令签章,由吏房文才行,就6常当前的状况,还想让手下当振武司捕卫官?做梦去吧!”
“是这个道理。”
于昌闻言点了点头,笑道,“我想的太多了,还是老哥你懂的多,接下来,咱们就等好戏开场!”
“对,等好戏开场!”
安方的眼睛微微一眯,目光阴冷。
“就从那小畜生在神刀武馆的考核中被黜落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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