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那头毫不吝惜笑声,“哈哈哈哈哈哈哈,你是不是以为是鬼怪啊?”
“二叔!”
白慕时佯怒。
“哈哈哈不笑你了,我本来是想打你手机的,可我怕你生我的气不接,我就试试打打看糖果屋的座机,诶!
还没想到真打通了哈哈哈哈哈!”
白慕时嘴角泛起微笑,说话的声音都多了几分孩子气:“要不是我前几天把线接回来,你今天也是打不通的,还有,我哪有你说的那么小气,小时候你哄我睡觉后偷偷出诊,醒来也没生你气啊!”
“是是是,我的丫头最温柔大方可爱动人善解人意了!
但是我还是要为我不能出席我最好的丫头的家长会而感到深深的遗憾,所以,丫头你有没有干什么违法乱纪的事啊?成绩有没有下降啊?”
“你说呢?”
白慕时调皮说道。
“当然没有啦哈哈哈哈哈!
所以我决定给丫头一个奖励。”
白慕时眼睛一亮,迫切地追问,“什么奖励?”
像个孩子听到父亲要奖励自己那样兴奋。
“我明年回来和你一起住好不好?”
“那有带二嫂回来吗?”
“诶!
?你这丫头,怎么学起催我婚了啊!
你二叔我明年也就三十二,正值大好年华,当然是以事业为重啦!”
“你已经实现脱贫了,也该考虑脱单了”
白慕时故意语重心长地说,“诶?对了,你明年回来,你的工作怎么办?”
“我已经在那些非洲印度这些国家待了那么多年了,是时候该歇会了,所以啊,我接下来的任务就是看着你,你想要到处跑,我就带着你四处行医,你想要留在果定镇,我就在果定镇开个诊所哈哈哈,是不是很感动!
?”
二叔在电话里笑得豪迈,突然安静了下来,“丫头……都是二叔不好,这些年没有照顾好你。”
二叔的声音带着愧疚,当年的桀骜不驯的小伙子如今话语里也透出了疲惫,带着沧桑。
白慕时吸了吸鼻子,拿开话筒深呼吸,说:“二叔最好了,只要二叔回来了就好。”
挂断了电话,白慕时手里拿着话筒迟迟没有放下,似乎那听筒里还残留着二叔轻佻欢乐的话语,记忆中的那个声音总是带着年轻人对这个世界的无畏和意气风发。
脑海里一副画面渐渐清晰——一个朝气蓬勃的小伙子牵着一个自闭不语的小女孩。
父亲的死亡,小女孩在葬礼上嚎啕大哭过后就不再说话了,母亲不管不顾的决绝,奶奶的病重离世,没有一个亲戚愿意伸出援手。
只有这个年纪轻轻的二叔,稚嫩的脸孔上堆起满脸笑容把她牵走,耐心医治。
从那时候开始,二叔是她最大的靠山,风雨不改地黏在二叔身边,那一天二叔要去看一个患传染病的病人,他特意哄睡了小小的白慕时偷偷出诊,当她醒来的时候找不到那赋予她安全感的靠山,哭了整整一夜,周围的人怎么哄都不听。
表里不一,不一定是贬义词,二叔长着一张浮世轻佻的脸,却有着一颗沉稳担当的心。
熟悉的铃声响起,这次是手机响了,白慕时掏出了手机,在看到来电显示后,白慕时的手颤抖起来,铃声响了半晌,才摁下接通键,拿起手机放到耳边,不语。
“慕慕,是我,是妈妈,你最近过得还好吗?”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将出现无法翻页或章节内容丢失等现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