玻璃柜内,那张不大的图上画的,正是一件浅绿色的曳地长裙。
细细的褶子带着一种古希腊式的优雅,胸口与腰侧点缀着石膏般的洁白花朵,腰带柔顺而随意地下垂至小腹前——与她设计的那件衣服,一模一样。
叶深深看着这幅设计图,久久无法动弹,她的呼吸加重,却没能发出一个字音来。
闭馆时间已到,工作人员催促他们离开。
叶深深呆呆站在玻璃展柜之前一动不动。
顾成殊叹了一口气,将她的手拉住,带她出了博物馆。
她的手冰凉。
窥见自己落入这么可怕的陷阱之后,她震惊而惧怕,仿佛连血脉都停止了在身上的行走。
冬天的夜晚早早来到,天边已经出现了晕紫的夕光。
顾成殊拉着叶深深走出高高的石拱门,走下台阶,一直走到水池边才停住,转身看她,问:“你准备怎么办?”
叶深深机械地低头站在水池之前,望着那些被微风撩拨起的粼粼水光,咬着下唇脸色苍白,呆若木鸡。
许久,她终于抬起头,仰望面前的顾成殊。
他还以为她会惊惶无措,或者无助落泪,谁知她却深吸一口气,慢慢朝他绽放出了一个笑容。
虽然有点艰涩,但那唇角的弧度确实是上扬的。
她艰难而清楚地说:“没什么,我早就知道她们要搞鬼,只是不知道她们竟然会是这样算计我。
如今知道了陷害的手法,反倒是好事。”
顾成殊愕然地微微睁大了眼睛,端详着面前的叶深深。
他记忆中那个遇到陷阱后只能手足无措的叶深深,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消失了。
如今站在他面前的,是能在不动声色保护自己的同时,给予好友反击的叶深深;也是知晓了自己正身陷危机时,依然可以对他露出笑容的叶深深。
她就这样在他的注视下成长蜕变,就像流转的岁月,无声而确切地改变了。
“不过,这张设计图能看见的人并不多,可能没几个人能留下印象,而且设计师也早已去世。
就算我真的拿出了和它一模一样的衣服,很可能也只是在国内小圈子传一传,对于我来说,只要挽救及时,或许也不会有太大的威胁……”
叶深深脸上震惊的神情已经逐渐淡化,她沉吟着,自言自语,“为什么季铃一定要弄这件裙子呢?”
“沈暨一定知道其中的内情。”
他说着,看看时间,抬头看向埃菲尔铁塔,“走吧,我们直接问他就行了。”
埃菲尔铁塔上的儒勒凡尔纳餐厅,法国最难订位的餐厅之一,何况现在是新年期间。
沈暨从座位上站起来迎接叶深深,笑着与她拥抱,就像周围无数久别重逢的人一样,即使他们其实前几天还见过面。
“我有特殊的订位技巧,这是深深第一次来巴黎,当然要拼了。”
灿烂的灯光倒映在沈暨的眼中,使他的眼睛格外明亮,笑容也如以往一样温柔。
虽然明知道他这只是对所有人都会展露的笑意,但叶深深依然觉得自己的心脏陡然漏跳了一拍,一时忘记了自己遭遇的变故。
沈暨示意叶深深坐到靠窗的位置上,一边说:“下午被拉去秀场帮忙了,所以没法抽空去接你,不过明天我可以带你去后台看看,你可以学点经验,毕竟将来你要自己掌控一整台秀的。”
叶深深兴奋地点头,说:“嗯!
希望能有这一天……不过我穿什么衣服好呢?”
“当你不知道自己穿什么的时候,就选armani。”
“别开玩笑了,我哪有armani?”
“会有的,你现在瘦下来了,我帮你弄一件2码的成衣。
对了,你明天坐第二排怎么样,我替你找了一个特别好的位置,绝不引人注目,但视野特别好。”
叶深深简直崇拜他了:“沈暨,你真是无所不能啊!”
“在这个圈内混了这么久了,就这么点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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