坏账准备金额来达到粉饰业绩的目的。”
“5、德化生物过去三年里的定向债转股,经查证属于非常规交易,其签署的39份债股协议中,有24份协议中的股份抵充额缺乏合理性,并没有找第三方评估机构进行股权估值,而是双方直接达成协议,且都是一次性支付受让款……即便是再没有财务知识的人,也知道这种事是很难经得起推敲的。”
“6、……”
噼里啪啦说了一通后,杨默很主动地让自己的小秘书跑到机要室里拿了好几份红绳文件袋放在尤亚坤的面前,然后古井不波地看着这位副班长越来越高高皱起的眉头。
“尤市,至于其它单位……”
“第二纺织厂通过转让子公司和下属外围单位的股权来虚增利润;”
“盘河药业通过伪造银行对账单、虚构客户回款来财务造假;”
“德水传动设备厂通过外贸不同的复杂环境虚增收入;”
“百盛机床通过跨期提前确认收入以及虚增合同价格来财务造假;”
“红保通信电传厂通过关联方进行自我交易来虚增利润……”
杨默一口气将已经查出问题的几家单位全部点了出来,然后一脸沉痛地看着尤亚坤:“尤市,这些企业存在的情况和关键性证据已经全部在这里了,耿副局是专家,财务技术比我更精通……如果您还有怀疑的话,不妨向耿副局求证一下。”
耿姓中年人闻言,差点就想拔腿就跑,一时间几乎就要哭了出来。
大哥!
您老人家跟尤市掰腕子较劲就掰腕子较劲,拉扯上我干啥?
你也不看看这些企业,哪一个不是市里面计划重点扶持的,哪一个又不是得到市里面大力政策扶持的?甚至还有两家是省管的。
哪怕是局外人,用屁股想想都知道这后面有多少的人情关系和水下因果。
那么多近乎铁证的材料摆在面前,你让尤市向我求证,那不是把我放在火架上烤么!
?
不过还好,尤亚坤的关注点并不在这些事情是真是假上面;
仔细地将一份份系着红线的文件袋打开,将里面那一叠叠厚厚的银行流水记录、开户信息和各种存根复印件扫了一遍后,他终于确定了一个事实。
某个姓刘的,在平时并不如何起眼,但在这个关键节骨眼上对于自己而言却异常重要的行长,的确是跟杨默已经同穿一条裤子了,要不然在正常情况下,一个领导绝对不可能会让下面的职工加班加点地把这么多细碎的资料,在这么短的时间里从堆积如山的账库里翻出来。
该死的!
竟然被姓杨的抢先一步。
现在事情麻烦了!
………………
一个小时后。
德州城产基金的总经理与党组书记一起恭恭敬敬地将前来视察的领导送到了门口。
在照例握手告别的时候,杨默感受了一下尤亚坤依旧充满力道但却微微显得有些冰冷的手掌,又瞅了瞅他那张温和的笑脸上隐约心思很有些沉重的双眸。
想了想后,杨默轻声说道:“尤市,我知道城产基金这次的突击审计让您很别动,但是请相信我……这次的突击审计不带有任何其它目的,而要不了多久,市里面可能就会迎来一波惊喜。”
微微顿了顿,杨默压低了声音:“当然,我也知道您对我可能存在着一些误会,甚至城产基金公司的某些动作也打乱了您的一些计划,但是我相信……也许两年,也许三年,也许是十年以后,当您回想往昔的时候,或许会反过来庆幸遇到我这么一个刺头也不一定。”
听到杨默很自觉地把自己称为刺头,尤亚坤顿时笑了起来:“杨总,你这比喻很有趣啊!
这要是传了出去,别人还以为我尤某人小鸡肚肠,在工作中听不得其它不同的声音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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