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启年应下,正准备去,但是又忍不住问,“大人不去看看二殿下吗?”
毕竟这一别,有没有再见的可能都不好说。
“不了。”
范闲摇头。
李承泽是他所求的欲望,看一眼都会沉沦。
他实在怕自己那好不容易摁下去的疯劲儿又上来,说什么都不让他走,要将自己建设的决心全部推翻。
更会,更会害怕死。
“哦。”
王启年看看范闲,叹口气,准备走,刚走没两步,听到范闲喊他,便立刻停下,“大人改变主意了?”
范闲摇头,“多给点钱,承泽生来娇贵,别让他吃苦。”
“……得嘞。”
“我还没说完。”
范闲的声音阴狠起来,哪怕半张脸被树枝阴影遮盖,也让王启年觉得压迫感十足,“告诉谢必安,务必将李承泽护好,但凡李承泽受一点伤,我、”
范闲说到此处却是愣住,他想不出自己该怎么威胁他。
他接下来要做的事情,十有八九是要死的。
人死如灯灭,黄土一杯,拿什么去震慑谢必安呢。
好半晌他才继续开口,声音颓然,“我做鬼都不会放过他。”
王启年抿嘴,小心翼翼的观察自家大人是个什么表情,“小人定会将话带到……”
试探性道,“那小人先去了?”
这次范闲没在阻拦,只是抬头看月,目光淡淡的。
这下李承泽是真的自由了,想做什么做什么,想去哪儿去哪儿,没有人在逼迫他,也没有人能让他痛苦,他只是他自己。
而自己啊,李承泽最是恨他,能做的,怕也是离他远远的,不要叫他心烦,顺带替他报个仇,不论生死,不再见。
这毛一月的,虚假的快乐,便是李承泽支付给他的报酬。
从此便是两清,不再有瓜葛。
海棠朵朵蹲在廊下,好奇地看着树下的范闲,树的阴影挡住了范闲大半张脸,叫人看不出他的具体神色,可约莫看着,很是平静。
好奇怪。
范闲那厮竟然不发疯,还能这样安静的看月亮?
这月亮有什么好看的?
范闲看着月亮,目光一点点的变得阴暗,戾气在他心中疯长,一切负面都在往外涌,作为人的那一面在一点点抽离。
灵魂似在一点点泯灭,只剩下一个装着仇恨的躯壳。
王启年很快回来交差,“都按大人说的做了,二殿下这下是真得偿所愿了。”
范闲没说话,安静着坐着。
王启年没得到回应,也不敢走,只能尴尬又害怕地站在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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