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这样的一个人,是自己的。
想到这样一个事实,闻丞安就觉得心里的小泡泡在咕噜噜地往外冒,又满足又骄傲还带着一丝不真实。
不过,一切的不真实在触及那人的身影,都统统化为了真实。
“丞安还不起身”
似乎是注意到了闻丞安的视线,徐云渐侧头,笑吟吟地问道。
“再等等。”
闻丞安又蠕动了几下,把自己裹成了一个蚕茧,很显然,那个再等等的时间会被无限拉长。
徐云渐无奈摇头,“我让哑叔将饭食送过来。”
闻丞安立刻点头,“好啊好啊”
反正让我出被窝是不可能的闻丞安心里如是想道。
徐云渐也没有将闻丞安扯出被窝的打算,接过哑叔送来的饭食,拖过一个圆凳,摆到了床前。
用瓷勺舀起了一勺米粥,“来,张嘴。”
着几乎被送到了嘴边的勺子,闻丞安犹豫了一会儿,在起身还是被喂之间,十分理智地选择了后者。
然而他刚张开嘴,嘴边的勺子就被挪开了。
着被徐云渐送进嘴里的勺子,闻丞安眼睛睁大,里面只写了两个大字,我的
徐云渐眼角笑意更深,“先起身。”
闻丞安感情在这里等着他呢。
又把被子紧了紧,闻丞安挣扎良久,终于败在了饥肠辘辘之下。
裹着被子坐起身,闻丞安只觉得胸中满是郁气。
徐云渐得好笑,刮了刮闻丞安的鼻子,“晏儿已经去练习射箭了,至儿也在练字,你”
闻丞安伸出一只手捂住了徐云渐的嘴,“我懂。”
或许是徐云渐点起的七八个火炉起了作用,闻丞安已经不再像最开始那么抗拒。
只是胳膊伸出去后,闻丞安又将手给伸了回来。
他还没穿衣服呢
着徐云渐笑吟吟的模样,很显然对方并没有扭头避嫌的意思,是打定主意非要他换衣服了。
闻丞安和徐云渐对视了一会儿,干脆将被子一掀,露出了身上雪白的中衣。
他只有夏天才有裸睡的习惯。
大冬天的又没地暖,他才不会裸睡呢。
接过徐云渐递过来地衣服,闻丞安飞速地套在了自己的身上,这才觉得自己好像是活过来了。
哑叔手艺极好,闻丞安一面吃着粥,一面思考,貌似古时候制作的松花蛋含铅量挺高的,不然的话,还可以自制松花蛋,做个皮蛋瘦肉粥喝,不过为了健康,还是算了。
唔,前不久,等他想起来腌咸鸭蛋的时候已经晚了,估计还要再等上一两个月的时间才能吃。
想到咸香的蛋黄,闻丞安甚至想现在就去刨出来一个鸭蛋尝一尝。
不过,想到没腌好的蛋黄是如何噎人的,闻丞安又理智地放弃了这个想法。
吃过早饭,闻丞安一行四人便坐上马车,前往新安府回春医馆拜年。
新年的第一天,回春医馆也是难得的闲暇。
姚大夫泡上了一壶茶,正在奋笔疾。
他正在为闻丞安画好的草药图鉴配文,详细说明了草药的性状、采摘和炮制方法、可治疗的症状、相应的药方等等等等。
闻丞安过来拜年的时候,姚大夫的胡子上还沾着一丝黑墨。
“姚大夫,”
闻丞安拱手,做晚辈礼,“新年安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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