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这个叫燕致远的人,安国公夫人心中是一点好感也生不起来,只在心中磨牙,“燕可不是一个常见的姓,瑾之的娘便姓燕,当年燕家是大昭赫赫有名的人家。
按理你还应该叫瑾之的娘一声燕姨。”
燕……难怪这么熟悉,谢嘉鱼这才回过神来。
她的手有些抖,觉得仿佛有什么迷障就在眼前,她却堪不破。
明明就只差一步,可她就是想不明白,好似差了什么关键的一步似得。
她的眉头紧皱,神色很肃穆。
安国公夫人还以为她没有想通的时候,她开口了,“您怀疑他居心不良?”
“你知道就好,怎么就恰好手上进了你的屋子?堂堂国公府,娘自认咱们府上的防御还没有这般差劲,不至于连一个受伤昏迷的人都防不了。
妩儿,你知道什么叫一叶障目吗?你现在就是一叶障目。”
固执的觉得那燕致远是什么好人,却瞧不见苏瑾之的好。
这样一说,谢嘉鱼才发现当时的确有很多说不过去的地方。
她的院子在正院旁,这可是内院了,周围大大小小的院子还有很多。
而正院恰好又是府上家丁巡逻得比较仔细的地方,他伤得那般重,又是怎么进到她屋子的?
而她遇见他的时候,这人原本握住了她的手腕,眼神中明明弥漫着杀意,可瞧见是她之后,竟是放心的晕了过去。
为何这般放心她?他瞧上去可不像是那般没有警惕性的人,只能说明一点,他认识她或则他了解她。
姓燕,又一副认识她的样子。
再一联想当年燕家的事儿,她心中悚然一惊,莫不是这是当年哪位燕家郎君在外遗留的儿子?他这般光明正大的回长安……是不是有所求?
谢嘉鱼就是再不懂政治,也知道燕家当年那般显赫,就算是最后只剩了燕姨一人,也一定还有遗留的势力,且那势力应该不小。
而燕姨去了,那势力现在在谁的手中不言而喻。
那么燕致远究竟在图谋什么?她遇见他真的是偶遇吗?谢嘉鱼越想越深,她忍不住想到上辈子,他进府教导她也真的只是单纯的教导吗?
是啊,他这般风华绝代、知识渊博的人,怎么看也不像是一个落魄的秀才。
这些话,也只有她才会傻乎乎的信了。
“他会不会对……苏郡王爷不利?”
他终究是她的未婚夫,她知道他一路走来很是艰难,她不能害了他。
纵然觉得苏瑾之有些虚假,不够坦诚,可她也不能自私的去害他。
听了这话,安国公夫人眼睛一亮,觉得妩儿心中肯定是有瑾之的,只是她自个不觉得罢了。
这样倒还好,多接触接触就好,她让他们订婚是希望两个人都可以幸福,而不是为了这世间多一对怨偶。
若是这样,还不若毁了这婚事。
“你能想到这儿,说明你还没有糊涂到底。
你和瑾之的事儿,娘会和你爹好好说道说道,你心里也别积着事儿。
伤害自个儿的事儿可一不可再,你身上哪怕破了点儿皮,娘也是会难受的,知道了吗?”
说完她眼神一凛,“那燕致远的事儿,娘也会处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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