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丫是他妈人么!”
陶文昌连续踹门,“傻逼你丫有本事别出来!
你麻痹!
祝杰你丫把门开了!”
孔玉的脸唰白,昌子看过药瓶之后就疯了,他也捡起来看,四肢冰凉。
盐酸哌甲酯片。
“薛业是他妈运动员,你丫骗他吃兴奋剂!
你丫还是人么!”
陶文昌踹门,门纹丝不动。
骗一个运动员吃这个还不如骗他喝浓硫酸。
“杰哥……杰哥?”
薛业微微张开嘴,错愕地盯着祝杰看,什么都骂不出来。
一辈子好不了的话等于一辈子都要吃兴奋剂,等于一辈子都没法再上田径场。
“你听我说完。”
祝杰用手固定了他的后脑在薛业鼻尖上低语,“别吐,你得吃药。”
“不吃行么?”
两人鼻尖蹭过时薛业屏住了呼吸,“杰哥你让我干什么都行,不吃行么?”
“不行。”
祝杰直接用手捂住了他的嘴怕他往外吐什么。
薛业开始摇头,一会儿狠狠地瞪他,一会儿又可怜巴巴地看着他。
坚强、颓废、不认命。
踹门声停下,陶文昌去找宿管要备用钥匙。
祝杰捧着薛业的脸和他交换呼吸,手心感受他的不甘心。
最后犹豫了一下,第一次在薛业醒着的时候目的明确地碰他的脸。
“半年。”
祝杰的手移动着,缓慢小心翼翼,中指指尖隔着空气描绘他鼻子的轮廓,手背划出几厘米长的伤口,“吃半年,以后我带着你打比赛。”
薛业闭着的眼睛睁开,几乎窒息的肋骨屈服于自身皮肤柔软的张力。
他拿脸蹭杰哥的手,蹭他肌肉环绕的肩峰,朝他手心轻轻地吐气。
“真的?都带着我?”
“嗯。”
“每一场?”
“嗯。”
祝杰将山根压向他右肩,起伏强烈的腹式呼吸引起两根脊椎骨的共鸣,“小业。”
“我不睡了。”
薛业坚定地点了点头,“杰哥我听你的,药我吃。”
陶文昌拿回全宿舍楼的环形钥匙拧开了门,满地碎玻璃还有血,再一看,妈的噩梦成真,双头蛇自己缠自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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