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被讽刺之后,一张老脸憋成酱红,支吾道:“我的意思是……不开车,就、就这么走。
我们之所以被困在这里,不就是因为路堵了,车开不过去吗?”
老头伸手比划,“我们可以两人一组,每隔10分钟出发一组,这样就能很大程度上避免变成玩偶……”
“承老师,您就别添乱了,不开车怎么走?咱们这么多人,拖家带口的,行李又多,您要我们光靠两条腿走到扬州去?”
“是啊,您纸上谈兵那一套行不通的。”
众人你一句我一句,埋怨声越来越高,似乎要把断电的怨气也一起发泄在老头身上。
眼镜男在人群里沉默着,面对老头投来求助的目光,他选择了无视。
或许他也觉得老头的话有道理,但是这种时候,他又有什么义务去帮别人分担怒火?
生存压力积累已久,总得有人成为群体宣泄的对象。
白幼薇不想蹚浑水,用嘴型无声的对沈墨说:“我们走吧。”
沈墨站着没动。
她又轻轻拉了下他,结果他向前走两步,对怨声载道的人们道:“大家静一静……”
白幼薇立即想翻白眼!
众人全望过来。
她和沈墨一下子成为视线焦点,感觉就像被一群饿死鬼盯住,很吓人。
但沈墨连眉毛也没动一下。
他平静道:“好像有车来了。”
人们噤声。
说话声一旦停止,空气里各种声响变得分外清晰。
隐隐的轰鸣由远及近,起初像风,离得近了,车轮辗轧路面的声音吱吱呀呀,清楚分明。
终于,黑夜中一辆大车驶入服务区,明晃晃的车前灯直直照在人们身上——
刹车。
停稳。
几个身手矫健的青年从车上跳下来,其中一个吹了声口哨,道:“嘿,怎么了这是?一个个都杵在外面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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