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妨兰话里话外的意思,满座又不是傻子,也就赵妨云听不出她话里的指责,傻呵呵的翘着脚看热闹。
赵妨玉言笑晏晏,从官帽椅上下来,仪态款款行至赵妨兰身前,将她缓缓扶起。
赵妨兰不为所动,依旧跪在地上一副要哭不哭的模样,引得赵妨玉发笑:“三姐姐怎么跪着不起来,是还有什么话想说?”
“母亲,咱们家有这等需得子女跪着才能回话的规矩不成?”
说着不等大夫人回答,赵妨玉自和赵妨兰一样,拂开褙子款款下跪,又和身边宛如娇花的赵妨兰不同,赵妨玉仿佛一株坚定的兰草,什么动作神情也不需有,自有一番旁人学不来的风骨。
大夫人含笑道:“赵家哪有这样的规矩,你三姐姐想岔了,都起来吧。”
转头又来关心赵妨兰是不是平日太忙了,所以精神有些涣散,吓得赵妨兰连忙说不是,但到底是被大夫人从话里揪出毛病,在樱桃馆关了几日,美其名曰养好精神。
赵妨兰一安生,整个内院的日子都安生起来。
赵妨玉忙着研究新的香露,家中特地给她建了巨大的暖房,供她养花。
她从大夫人那里求了几个贴心人,想要放到外地去开的香露铺子。
大夫人也直言不讳:“按理来说,姑娘家出嫁,娘家都会给配房和陪嫁丫鬟。
你虽然不到年纪,但看的通透。”
“这些是我给你预备的配房,你挑一挑,若是有自己物色好的,也只管说出来。
如今就替你管着产业,省的往后出嫁了还要倒换人手。”
“你既然打算把做花露的手艺传出去,那会这门手艺的人,你就要牢牢地把住了,万不能让她动歪心思。”
赵妨玉点点头,忽然想起一个人来。
“母亲,当年三姐姐在寿安堂诬陷我,她那个贴身丫鬟,如今还在不在?”
大夫人诧异,但也当即派了人去查,一时竟不明白赵妨玉为何问起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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