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妨玉病了,府里的主子基本上都来看过一回。
人到礼到,因这一场病,让裁月院本不丰裕的小金库快速充盈起来。
走廊上,一个身穿灰绿衣衫的小丫鬟快速走进钱姨娘的屋子,眼看左右无人,才小心翼翼的从袖子里掏出来一块木牌。
木牌的年份很长,带着一股陈旧气息,边缘还带着些泥。
“姨娘,今儿门房的人来报,说是家里来人了。”
钱姨娘正绣着给赵妨玉的新鞋,看了眼木牌,好看的柳眉微微皱起。
“拿二两银子,跑快些,别让哥哥等急了。”
小丫鬟撅着嘴不乐意,但还是听话的从钱匣子里掏了二两银角子来。
“姨娘一个月也才三两的分例,算上姑娘的五两,也才八两银子。”
“这秋风一个月打几回,再高的月例也受不住。”
钱姨娘面不改色道:“那是我亲哥哥,总不能真叫他们就这样饿死,况且侄儿还小,总要上学,家里不比府里,我总得帮衬些……”
剩下的赵妨玉不听也知道,又是那些车轱辘话。
经过几天时间的休养,赵妨玉虽然足不出户,但也把裁月院摸了个透熟。
“姑娘也不拦着?那送走的可是您的月例!”
香药站在床前眼巴巴看着远去的绿潇,眼里止不住的着急。
经过几天的磨合,赵妨玉早已知晓,自己的这位姨娘并非是面上看着那样老实。
钱姨娘的老实忠厚,软弱可欺,这些都是她刻意表现出来,想要让旁人看到的模样。
真正的钱姨娘……不是面上那样简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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