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是不能下什么定论,但是村里的流言纷纷,让李袅袅一时也无法反驳。
她突然想起前几天长照说山上好像有狼,这尸体会不会是被狼咬死的路人?
她立马提出这个疑问,但是很快便被长照给否决了,长照表示:那手不像是狼咬下来的,应该是更大的动物。
“那就是更大的动物咬的,”
李袅袅嘟囔道道:“可山上还有什么更大的动物,有老虎不成?”
长照摇摇头,敲了敲道:我觉得这不是咬下来的。
“那是怎么回事?”
李袅袅追问道。
长照摇摇头,却不说话了。
第二日,李袅袅晚了些才去养殖场。
本来每天都会有人把野雉挪到外面的草地上,但今天草地上空空如也,她寻思着走到鸡舍边,正准备进去,却听见里面有人说话。
“也不一定吧,这么些年也没见出事了。”
“谁知道呢,昨天我回家,我爹说以前那些出村的人里,就有人是这么死的。”
“我也听说了,之前有一个死在山上的,尸体就是七零八落,头都不知道哪儿去了,山上只有些断手断脚……”
“哎你别说了,吓死人了!”
“我听年纪大点的说,这次齐振山一定是触怒了萝祖,被萝祖惩罚了。”
“要不是死了,怎么这么久没见他回来?”
李袅袅听着这些,也不想进去了,正准备转身,正碰上王嫂子尴尬的站在一旁笑了笑,她大概也听见这些话了。
“萝子也别介意,大家闲聊难免会说说村里的事,我这就去喊他们把野雉放出来。”
王嫂子说着便进去了。
李袅袅心下烦躁,想着进去也没趣儿,干脆回家去。
一路上边走边想,原本自己一直纠结不肯相信那断手是齐振山的,潜意识里还是坚持齐振山没有出事。
可现在村里流言纷纷,让她也没法再坚持自己的想法。
她慢慢开始怀疑,齐振山可能真的死了,就如自己所咒骂的那样,死在外面了。
另一边,刘沉水这会儿已经气得肺炸。
受萝父的安排,刘沉水极不情愿地去了王大家,给他瞧病,据说是惊吓病。
这病的名字,他还是头一次听。
一个大早,他便到了王大家,想着早点看完早点走。
刚一到王大家,便看见乱糟糟的床铺,王大歪在床上哀声连连,刘沉水没好气地过去替他把脉。
这脉象平稳得不能再平稳了,王大见他把脉,更加夸张地表演起来。
“刘大夫,你不知道啊,我昨夜一夜的噩梦,每回都是一身虚汗,然后便吓得睡不着觉,一早起来身子比豆腐还软。”
刘沉水假装仔细诊脉,一边询问:“是不是浑身无力?”
“对对对!”
“恶心想吐?”
“没错没错!”
“唔……”
刘沉水略一思索,一本正经地说道:“你这是喜脉!”
“啊?!”
王大吓得一下坐直了身子,好一会才反应过来刘沉水在调侃他,恼怒地瞪着他道:“我给村里发现的碎尸,算是功臣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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