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明知如此,还收花容的胭脂,若说是暗号,也是使得。
不过这事儿咱们也无需插手,”
说着,刘善笑着道,“有洛大人管着。”
“管着?”
范玉嗤笑:“你以为他会告诉朕吗?他们的心思,朕都知道。
周高朗想废了朕,洛子商想把朕当傀儡,谁又比谁好?”
刘善站在旁边不说话,范玉似是有些疲惫:“前些时日,你的人打探的消息都确认了?”
“确认了。”
刘善应声道:“扬州的确落在柳玉茹的人的手里了。”
“扬州都丢了,”
范玉嗤笑,“洛子商还拿什么给朕支持?他瞒着这消息不告诉朕,你说如今他要怎么办?他总得找个主子。”
“陛下的意思是?”
“要是顾九思和韦达诚、司马南这些人当真有瓜葛,朕就没有活路了,你以为洛子商还会站在我们这边?这个消息,他不会告诉朕的。”
范玉目光幽深:“他们一个个,都巴不得朕死。”
“陛下,”
刘善叹了口气,“您别这样想,洛大人是您的太傅,他能保您,自然会保的。”
“保?”
范玉嗤笑出声:“等着瞧吧,看看明日,他会怎么同朕说。”
范玉的人得知了司马南和韦达诚收了花容胭脂的消息,洛子商自然也知晓。
如今朝中内政几乎是他在处理,他思索着没说话,鸣一提醒道:“这消息要告诉陛下吗?”
“小事,花容的胭脂本就是礼物平常往来,”
洛子商淡道,“不必了,免得他疯。”
鸣一点了点头。
如今范玉酗酒,在内宫待久了,越多疑,他情绪上来,疯得厉害,洛子商也有些控制不住了。
洛子商想了想,接着道:“你去查一查那老板身后人。”
鸣一应了声。
第二日洛子商进宫去,范玉睡到正午才起,他起来时,整个人昏昏沉沉,他让人拿了坛酒来给自己醒醒酒,洛子商走进内宫时,便闻到了酒味,脚下全是酒坛子。
洛子商蹲下身,扶住了酒坛,低声道:“陛下近日酒量越大了。”
“是啊,”
范玉笑起来,他撑着下巴,看着洛子商道,“前线如何了?”
“并无大事,”
洛子商走到范玉面前,温和笑道,“陛下放宽心,一切有臣。”
范玉笑了笑:“有太傅在,朕自然放心。”
说着,他举起酒坛:“太傅,可要喝点?”
“陛下有雅兴,臣愿陪陛下畅饮一番。”
洛子商也不拒绝,范玉见他当真要喝,摆了摆手道:“罢了,太傅每天还有许多事儿要忙,不能在朕这儿耽搁了。”
“陛下的事儿,便是最重要的事儿。”
洛子商恭敬回答,范玉动作顿了顿,片刻后,他笑起来:“太傅,我最喜欢的,就是你这样明明有权有势,却始终记得自己身份,把朕放在第一位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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