横行无忌,“四凶”
则以为办的都是些小案子,既没有谋逆也没有巫蛊,实在不过瘾。
抓来拷打抖威风的也都是些小官小吏小民,并不能显他们的本事。
勒索的虽是京中的富户,使他们个个过上了梦寐以求的生活,心里总是缺了点什么。
【一定要办个大案子,搞一个大官下去,让所有人都怕了我!
】这是“四凶”
共有的想法。
共同的理想使他们走到了一起,互相交流着经验,又各圈一片菜地,何源先声明要搞纪申,让其余三人都不要跟他抢。
三人也都同意了,口中说着:“那是当然,朝臣何其多,纪申却是名声最好,何郎能办下这桩案子来,我等才是真的服了。”
心里却都很懊悔——为何先挑纪申的不是我?越是这样的人,将他打趴下了,才越能显出本事来呢!
何源与三位同好达成了默契,一面在京师打几个人、勒索几个富户,一面派人去纪申的家乡去调查。
以何源的经验,树大有枯枝,一个家里如果有十口人,至少有一个跟其他人不像是一个娘养出来的。
【纪申可不是个光棍儿啊!
】何源得意地想,【只要五服里有一个打着你的旗号做不法事的,我都能扯到你!
】
查出来的结果让何源大喜过望,休止是五服?就是亲儿子犯法!
何源写弹章的时候,兴奋得手一直在抖,写出来的字都是颤的。
“四凶”
办案一个共同的特点,只要有点饵,他们就能给你整一锅的面馒头出来。
何源的文采很糟糕,但是他的一句话触动了桓琚,“纪申不知约束其子,恐翌日将成祸端”
。
有这样的前情提要,桓琚不去安抚纪申就很有道理了。
桓琚的本意并不是穷治纪申,只是刚好遇到了有真凭实据的事情,要敲打一下纪申。
桓琚按下赵、杜,逼退了萧司空,为的是什么?他的脑子一直很清楚,他要交给儿子一个没有权臣掣肘的朝廷,一座太平江山。
否则前面逼退了萧司空,后面再来一纪司空,他何苦来?
梁玉听了,依旧不放心:“如此看来,不是圣人要除掉纪公,可是一旦与酷吏关联上了,我心里总是不安。
纪公现在在哪里呢?”
吕娘子道:“还在京兆府里,纪公当时就谢罪了,圣人没有将他下狱。”
梁玉长出了一口气,又愁道:“圣人会怎么罚他呢?按照惯例……不,现在惯例恐怕不大适用了。
吕师……”
她才想说让吕娘子保持与宋奇的联系,忽然现刚才自己疏忽了一件事:“你不难受呀?先把衣裳换了吧。
现在咱们急也急不来,争也不在这一时,你我在这件事上也使不上力的。”
吕娘子这才觉得后背不得劲,她背上的衣服已经全被汗粘在了身上,匆匆说:“我去去就来。”
吕娘子麻利的换好了衣服,梁玉便说要回家去住两天。
吕娘子道:“不错,府里或许还能有些别的消息呢。”
两人在侍女的拥簇下回府,路过前殿,书生们已平息了义愤。
他们还是要靠着抄书、编书糊口的,几个悄悄有了打算:“我们在这里照着你编的写,难道私下里不会自己改写个结局吗?”
几人约定,先把梁玉给的那个结尾写完,然后各自按照自己的想法来写一个,写完了一齐拿出来,看谁写的更好。
梁玉现在哪有心情理会这个事?一面走还一面问吕娘子:“程家娘子做寿,礼物备下了吗?”
她说的是程为一在宫外娶的那个娘子,程为一滑不留手的人,一般资财他也瞧不上眼,梁玉就与程家保持一个不远不近的关系,有事也去送点礼,留点退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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