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说她虽然现在住在中宫,但不代表将来就是皇后,做女人还是要有点自知之明诸如云云。
太后本以为没见过世面的年轻姑娘会哭哭啼啼去跟皇上告状,但没想伶俜根本不在意,只说不敢奢望。
其实她是左耳进右耳出,她又没想过当皇后,不过在这里当三个月幌子,哪里会在乎这些话。
但宫门深似海还真是不假,就请个安而已,都让伶俜出了一层汗。
好在晚上苏冥就来找她了。
伶俜见着好几日不见的心上人就喜笑颜开,挥手让宫婢内侍退下,走上前抓住他的手道:“陛下说我进了宫更方便见到你,原来是真的。”
苏冥皱了皱眉:“我本想让你别进宫的,没想到你这么快就进来了。”
伶俜愣了下:“为什么?我进宫有问题么?”
苏冥摇摇头:“也不是什么大事,就是怕你在这宫里受委屈。
而且我哪里能天天来见你。
我是每日进宫不假,但我一个男人往后宫跑,传出去咱们俩都是大罪。”
伶俜反应过来,有些悻悻地叹了口气:“是我考虑得不周全,陛下说你每日进宫的,我想着他是皇上,安排咱们见面,应该不是问题。”
苏冥皱眉默了片刻,看她神色失落颓然,又勉强笑了笑:“反正他说了三个月,你暂且忍忍,我也加把劲儿,辅佐他把朝局稳固,咱们好双宿□□。”
伶俜也笑了:“这么多年都忍过去了,三个月弹指一挥的事,我会安心等着你的。”
顿了顿,又问,“朝局现在很混乱么?”
苏冥点头:“陛下没有外戚势利,朝中文武大臣却很多是太后和李太妃娘家人,这些人手中握着不少大权,陛下想做一些事都寸步难行,现在得慢慢把权利拿回来。”
伶俜想了想道:“会不会很多阻碍?”
苏冥笑了笑:“其实还好,毕竟锦衣卫在英才手中,有这股势利办事就一切好说。”
伶俜想到上辈子自己死的时候,苏冥就和宋梁栋搅和在一起,但照着现下的情形,自己那表姐夫根本就不知苏冥就是沈鸣,怎么会听他的心里不免纳罕,问:“表姐夫怎么会听你支使?”
苏冥笑:“他性子耿直,一根筋的人,找办法让他为我所用不难,往后要真的不行,大不了就亮明身份。
况且他到底是陛下的堂兄,会帮着他的。”
伶俜点头:“你也确实该多帮帮陛下,我看他整日叫苦不迭的,说做这个皇帝肠子都悔青了。”
苏冥蹙了蹙眉,随口道:“是么?我看他干得还挺起劲儿的,比我想象得好多了。”
伶俜摊摊手:“说是在阁臣面前装模作样,谁知道呢?他那个人本来就不着调的。”
苏冥笑了笑,伸手抚了抚她的头发:“既然进来了,就在这里忍三个月。
三个月后,咱们就再也不分开了。”
伶俜抿嘴点点头,依依不舍地靠在他怀里:“真想你今晚就留在这里。
不过想到三个月后,咱们就终于能在一起,什么都值得了。”
两人正抱着,外头传来一个戏谑的笑声:“苏大学士,你好大的胆子,竟然敢抱朕的皇后。”
伶俜和苏冥分开,笑着瞪了瞪他,各自行了个礼。
宋铭挥挥手,笑道:“我都说了多少次,私下里就不用行礼,你们非要弄得这么生分么?”
说罢,又提醒道,“拱门要落钥了,愉生你赶紧出去,免得落人口舌。”
苏冥点点头,朝伶俜深深看了眼,又在她额头亲了亲,转头朝宋铭道:“十一在宫里这几个月,还劳烦你照顾,别让她受委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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