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杨氏都不知卫桓身世,当初符石就一句冀州富商就给含糊过去了。
“咦?”
这么一想,还真是很不对,卫桓身世真很可能有大问题的,否则夫妻多年,符石不可能这样的!
杨氏瞪大眼睛,是了,当初说寻到卫氏时也是这样,连妹子具体嫁到冀州何处都不说,这本来就很不合常理,也就是她当初怕被个便宜小姑子攀住,闻言正中下怀,一喜之下才没追问。
杨氏呵呵低笑,笑声有怨毒还有些神经质的惊喜,低低嘶哑的,听着古怪极了。
刘婆子见她好歹安静下来,松了一口气,没再说什么。
寿宴一直热闹到亥正,前头才散了,醉醺醺的符石被扶回正院。
杨氏上前替过婆子,将符石扶入屋在榻上躺下,绞了温帕擦了手脸,又接过一盏醒酒汤,伺候他喝下。
酸溜溜的汤水一下肚,符石吐了一回,人倒清醒了些。
杨氏吩咐人打扫秽物,又端茶给他涑口,用帕子给他揩了干净嘴角。
少时夫妻老来伴,杨氏陪伴他多年,符石睁眼见她眼角纹路细密,心里一叹,也是怜惜。
“莫忙活了,让下面的干就是。”
符石温声说:“咱家渐好,总不同旧日了。”
这个“渐好”
听在杨氏耳中,十分刺耳,只今晚她难得没说什么,颔首道:“夫君说的是。”
说着,便给符石宽了外衣,扶着他往床榻方向歇去。
“……如今好了,总算苦尽甘来。”
符石今日心下大慰,又是酒后,絮絮叨叨:“……总算不负他母亲了,待他成了亲,生了儿女,我即便是去了,也有面目和妹妹说话了。”
符石说到动情时,泪撒衣襟。
杨氏一直冷眼看着,听到此处,却正是合适,她忙接话:“夫君说得极是。”
附和几句,她便问:“想必他二人不久就要定亲了,桓哥父族可还有何人?我们是不是要去信告知?”
符石一顿:“不用了,没什么人。”
杨氏瞥了他一眼,状似不经意又问句:“听闻是冀州?冀州何地?”
符石拧了拧眉:“人都没了,还问这些作甚?”
他酒醒了大半,翻过身体:“睡吧。”
杨氏却不死心,继续说:“那妹妹坟茔何在?我们总得找个机会祭奠一番,她孤零零的一个人,不如迁过来……”
“好了!”
符石翻身坐起,“你还睡不睡?”
他心下不渝,按了按额头道:“絮絮叨叨的,我头疼,去前面睡了。”
说着起身趿鞋,披了件衣裳就往外去了。
“郎君,这……”
屋里伺候的人都没下去,刚刚端水送茶才准备妥当,人人惊讶,左右对视。
刘婆子蹙眉:“夫人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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