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被骂是小变态,娘娘腔。
他得了第一名是老师的偏袒,他不会说话是个小哑巴。
他爸爸妈妈离婚了,是个小可怜。
他妈妈是精神病,他也是个小怪物。
他封闭着自己,不再有任何的期待了。
后来有个人,不管不顾地擅自踏入了他的结界。
总是招惹他,又对他好。
十七岁的程立,习惯了待在阴冷的角落里,忽然被耀眼的阳光裹着,他极其抗拒和不适应。
那个大男孩用期待炙热的眼神看他,总是迫不及待地想和他有肢体接触,他用各种方法来得到他的关注,仿佛他的眼里只有他。
高二第一次月考后,晚自习的放学时间,他们牵手了。
在昏暗的、无人的小道上,阮昊从后面追上他,紧紧握住他右手,他的手心都是细密的汗水,无声地走在他身旁,从简单的握着他手指变成贴合的十指紧扣;平安夜那天晚上,他们接吻了。
全班都沉浸在学校停电的喜悦中,身边都是周围同学嬉闹笑骂的声音,阮昊凑过来亲他,他听到了他剧烈的心跳声。
后来他渐渐地习惯身边有他。
越来越依赖身边只有他。
他所有的情谊和期待都在从不拒绝又纵容的沉默里。
从小被标签为“精神病和同性恋的儿子“,他对想要得到的爱和温暖,从不敢伸手要。
只能这样等。
他站在原地,背负着炙热的期待和独行异类的挣扎,只敢如此日复一日的等待。
他终于等到了。
压抑许久的感情不知该如何表达,他自己都不知道,抬头看向阮昊的眼神,带着怎样炽热的温柔。
他任由阮昊滚热的唇舌包裹他所有的感官,他也尝试着回应,闭着眼睛学着用湿热的舌跟他纠缠,只余急促的喘息声。
兜兜一脸懵逼地看程教授被阮昊压在门板上这样那样地啃咬,它心里不高兴极了。
这种游戏居然不带他参加。
傻狗郁闷地趴在地上抬头冲两人嗷呜,见没人理睬,它又坐起来身体前倾:“汪!”
“汪!
汪汪!
呜……”
他走到阮昊跟前,咬他的下衣摆,又用爪子扒拉他裤脚。
阮昊抵着程立,一下下啄吻他嘴唇,低声问:“你今晚没喂咱们儿子吃狗粮吗?”
程立被他亲得微微喘息,不懂这句话是一句调侃,认真地回答说:“给它煮了鸡胸和蔬菜饭。”
“那你吃的是什么?”
程立没说话。
阮昊用沉沉的笑意问:“在等我回来给你做饭吃?”
程立诚实地点头。
阮昊又想亲他了,想扒光衣服亲。
但身后的狗不依不饶地咬他衣角,发出可怜的哼哼声。
他放开程立,些微蹲下身拍了拍兜兜的狗头,见金毛狗立刻无辜表情地坐直身体,也没说什么,再笑着站直身,径自往厨房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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