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清答道:“祖父正式当时的太子太保讳济。”
司马邺听到这个回答,心中一片惨然,杨氏一门被剪灭的事他自是知道的,自己名义上的父亲司马柬还与杨家关系匪浅。
他握住杨清的手道:“事已矣,姐姐也不必太多伤心。
说起来我们之间还算有亲,按辈分我还应该唤你一声表姐。
只是我也人微言轻,不能为姐姐家翻案。
等到了长安,我便给姐姐一纸释奴文书,再给姐姐寻一门好的亲事。”
杨清先是一愣,她没想到母亲去世前费劲心思的安排就这么容易实现了,但她随即又听到“寻一门好亲事”
,内心顿时一酸,只是轻轻抽出自己的手,低下头淡淡答道:“婢子不愿出府,只愿负在殿下羽翼之下,了此余生。”
司马邺没想到她会这般回答,恍然她大概是初识未久,不敢答应,释然道:“此事容后再议。”
又道:“姐姐可有大名?”
杨清答道:“婢子身份低微,只有乳名,不曾有过大名。”
司马邺笑道:“我看姐姐不止容貌清丽,性子也清静,《诗经·郑风·》有云:有美一人,婉如清扬;前朝的陈思王曹子建也在《蝉赋》中说:唯夫蝉之清素兮,潜厥类乎太阴。
既如此,索性就取一个‘清’字如何?”
杨清听他夸自己容貌清丽,不由得俏脸一红,片刻后方稽首道:“婢子谢殿下赐名。”
司马邺扶起她,笑道:“似你我这般每天拜来拜去的,无甚意思。”
杨清道:“殿下赐名之恩,婢子本该拜谢。”
司马邺道:“那就随姐姐便是。”
屋外传来殷循的声音:“殿下。”
司马邺出门,见是殷循立于门前,道:“殷兄不在房间休息,找我可是有事?”
殷循道:“殿下既已安全抵达蓝田,雍州的官员定会派人迎殿下入长安城。
殷某特来向殿下辞行。
家师就在终南山中,我也与家师数载未见,此次相隔咫尺,不可不去拜见。”
司马邺点头道:“殷兄所言极是。
承蒙殷兄相护,临行本该赠你及令师一些仪程,只是如今我也甚是狼狈……”
殷循打断司马邺,笑道:“殿下说笑了,修行之人,斩奸除恶自是本分,岂敢求赐?再者,若是想见殿下,殷某持拜帖入长安扣府,索要一些阿堵物,又岂会被拒之门外?”
司马邺抚掌大笑道:“正是如此,我在长安扫榻相侯,以待殷兄。”
殷循向司马邺拱手道:“殿下保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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