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周比赛,懒得搭理他。”
祝杰漫不经心含一口酒,再咽。
薛业恍然大悟。
杰哥是很能退能进的人,高三除了和田径队前队长干了一架其余时间相安无事。
“你和唐誉怎么回事?”
祝杰突然不喝了,仰头向后靠,打完3v3的上臂充血未褪。
不等回答,很湿的手心压着薛业额头撩上去,再松手,刘海乖乖地立起一半,露出冒了一颗青春痘的额头。
薛业不想承认但杰哥这么一压自己脊椎骨都酥碎了,退化的尾巴变成尾巴骨的尖来回颤悠。
问什么答什么。
“就有一天晚上他没开助听器,我刚好过路拉他一把,差点让公路赛撞了。”
薛舔舔你丫什么时候爆痘不好非要今天?薛业摁了摁它,有些疼,和杰哥一宿舍睡觉真是扛不住。
每天心怀叵测洗澡偷瞄,胡思乱想,你不爆痘谁爆痘!
“嗯,聊什么了?”
祝杰摸了摸那颗红红的痘,猝不及防弹了一指头。
砰一下,很响,薛业心跳加,故意不看杰哥宽阔的肩和有力的手。
“他说……”
薛业仔细回忆,所有记忆都被杰哥这一弹给弹没了,就记住最后一句,“他说明后天有时间找我吃饭。”
额头红了一块,涨涨地疼,薛业深深地深呼吸,像吸氧吸醉了整个人晕乎乎的,小心地动了动鼻翼往前蹭了一步。
汗味,止汗剂,沐浴液,啤酒。
都是他喜欢的。
“杰哥你喝了多少啊?”
薛业喉咙干燥,舌头绕着下齿列外圈滑动同时心烦意乱地吸鼻子。
祝杰手里这听还剩一小半,又灌一口再深皱眉头“又馋了?”
“嗯。”
薛业轻笑也挺看不起自己。
迟型酒精过敏偏偏喜欢啤酒,教练和家里管得严,从来没敢正经八百喝过。
高中时杰哥偶尔会带着自己喝,知道自己过敏从来不给,拿筷子沾几滴让自己尝尝,过过瘾。
薛业很馋啤酒,不敢喝只敢偷着吃酒酿,第二天顶着一脖子红疹上课来,一逮一准。
祝杰目光从他脸上温温吞吞地抹过去。
“一口。”
他用右手拇指堵住听装封口处,把罐子倒置几秒。
“行。”
薛业含含糊糊地点头,知道就给一口想去找筷子。
突然杰哥的手伸过来,沾了酒的指腹在自己下嘴唇内侧抹了一把。
啤酒是冰的,杰哥的手是烫的,酒有些苦。
“喝着了么?”
祝杰在白毛巾上擦了擦手。
薛业全神贯注地咂摸这点酒味,受宠若惊又扫兴只有这么点。
“喝着了,谢谢杰哥……好喝。”
“还喝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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