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是因项羽常年投身军旅、醉心征伐之故,那脍炙人口的虞兮虞兮奈若何里的虞美人,竟是至今不见踪迹。
在那金光璀璨的池子里,倒是有百来条鱼美人。
听了吕布末尾那话后,原面色安和的项羽,倏然拧紧了眉。
他勉强按下火气,对一脸严肃、实已神游天外的吕布,硬邦邦地吐出二个字来“不必。”
莫名挨了一记凌厉眼刀的吕布“”
甫一被那仿佛慢是控诉的眼刀杀到,他下意识地生出几分心虚来。
后又幡然醒悟,心里暗骂这憨帝脑子犯轴、不识好歹。
老子好心避嫌,连项家憨货这等无异于皇帝眼线的麻烦都主动往军里请了,反倒不叫这憨货领情
即使三人心思各异,大军的整编仍是有条不紊地进行着。
吕布虽为面子,那日情不自禁地跟着加了句多多益善,但真要他去整合近三十万军士,那他必是一个头两个大,百般推脱。
韩信重任贤弟副将,却丝毫无再度屈居主将之下的不悦,反倒很是欣然,成日忙碌着。
一晃眼,即到了项羽封赏功臣宿将的前夕。
眼着军团已经整装待发,只等明日那场欢庆仪仗一过,即拔营进发时,韩信才终于有了些许闲工夫。
他正于尽快回府,用出征前这最后一日功夫再整顿一卷兵,还是寻贤弟说说话间犹豫着时,忽想起什么,不由眸光一滞。
而在随行众人眼中,则是这不苟言笑的韩大将突地脸色一变,竟甚么也来不及解释,匆匆入宫去了。
韩大将这是怎么了
众人面面相觑,具在对方眼中到重重疑惑。
韩信自那日得项羽留殿夜谈后,应是项羽吩咐了甚么,宫门卫兵竟连半句拦人盘问也无,就干净利落放行了。
见此情形,哪知自己还能有受大王信重一日的韩信,不禁愣了一愣。
他无暇细想,直奔地牢而去。
张良与随何二人,仍被关在不见天日的监牢中。
狱中无日月,眨眼似千年。
在韩信吩咐下,狱卒隔三差五,就将一些个无关紧要的简随饭菜及衣裳、浴汤等物一道送来。
若非如此,再心性坚韧之人,此刻也必觉痛苦难熬了。
与渐渐适应此地,开始苦中作乐的随何相较,张良面上平和,心里却愈发不安。
韩信临行前那句轻描淡写的宣言,始终在他脑海中徘徊。
只是距韩信宣称东伐那日,已过去多久了
张良眼底掠过一抹茫然。
随何自知脱身无望,就渐渐沉默下来。
此时二人各怀心思,相对无言,除偶尔翻竹简发出的细微声响外,几乎称得上如死一般的寂静。
当韩信的脚步声由远至近地传来时,若非近到跟前,变得愈发迟钝的二人竟都未曾发觉。
“子房先生。”
韩信客气道“别来无恙”
若吕布在此,定能一眼瞧出,这面上风平浪静的便宜老哥,其实正心虚局促得很。
韩信初作主将、东征魏国前夕,曾来此一劝张良投诚。
原想讨魏一成,便将归还兵权,返回咸阳等候,刚好局势大定,好二劝张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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