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老者轻蔑的睨了花大义一眼,或许是因为衣领勒的紧了,竟咳嗽了几声,却动也不动。
恰在此时花勇喊出了声,“爹,您快放了老先生,我感觉好多了……”
花大义看向花勇,只见他面上没了痛苦之色,竟还动了动那条断了得伤腿,自言自语道:“奇怪,怎么一点都不觉得痛了。”
花大义这一看又听花勇这般说,不自觉松了手,面上凝了愧色。
老人又咳了几声,朝花勇厉声呵斥道:“别乱动,你这条腿还要不要了!”
花勇那条腿不仅折了,而且小腿部分划拉出了一条七寸多长的口子,因为之前腿骨尚未接好,只做了简单的止血,可毕竟伤口还裂着,只要稍微动作幅度大些就有血渗出。
而此刻花勇的面色虽没之前那么扭曲了,但仍旧苍白的吓人。
话说那老者骂完后,却没有下一步的动作了,而是慢条斯理的走到郎中的小药箱前,倒了一点药酒在手心搓了搓。
众人俱都惊疑不定的看着他,有郎中上前斗胆查看了花勇的那条伤腿。
估计方才花勇被这几个郎中折腾的狠了,那郎中只稍微摸了下他的腿,他立刻就喊上了,“别动!”
郎中吓了一跳,忙缩了手。
而那老者擦完药酒后,又看向小桌子上的一杯茶,揭开一看,见满满的一杯,看样子不曾动过,也不管已然凉透,一扬脖子就喝了个精光,而后竟东看看西瞅瞅起来。
众人候了半天都不见老者再有其他举动,花大义终是不耐,抱拳向老人恭敬的赔不是道:“老先生,花某粗人,方才多有得罪,请老先生大人不记小人过,将我儿这伤腿治好,我花大义愿做牛做马报答先生大恩大德。”
老人眼皮子也不抬一下,阴阳怪气的冷哼一声,“想给我当牛做马的多了去了,我又不差你这一头。”
花大义面上尴尬,又是躬身深深一拜,“老先生,花某有眼不识泰山,不知先生是世外高人,花某……”
“照你这意思,我要不是有几分本事,你就要照我脸上轮拳头了?”
花大义红了老脸,半晌无言以对。
倒是同在屋内的一个花家管事开了腔,“这位老人家,您这话过了,恐怕您不是本地人所以不知道,我们老爷可是幺姑郡出了名的大善人,您就算……”
“闭嘴,我没跟你说话!”
老人硬邦邦的打断他。
管事气的涨紫了脸,哼哼了两声,想回嘴,见花大义朝他使眼色,只得忍着怒气低下了头。
原本又吵又闹的屋子瞬间安静的诡异,花吟看了看爹爹,又看了眼那位老者,最后将眼神钉在大哥身上,顿了顿又重新看向老者,脆生生的问道:“爷爷,我大哥你到底是救还是不救?”
老人古怪的看了花吟一眼,“我不是你爷爷,别这么叫我。”
众目睽睽之下,老人回的这般不客气,花吟却毫无羞赧之色,继而又道:“当然,我爷爷姓花。
老人不免又多看了花吟一眼,只是他面容严肃,让人猜不透他是何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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