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了,自二十年前那件事发生后修真界几乎从未安宁过,魔修越发猖獗,三五不时挑动风波,不知名的魔物四处作恶……眼下的风平浪静维持不了几年了。
崔修平收敛思绪,拱手应道:“崔某自当尽力。”
左右是开罪不起的人,应下总没错处。
不多时,崔修平安排好一切便告退离开了。
应怜推着轮椅朝里走了几步,腰间的玉牌忽然闪起光亮来。
她将灵力注入其中,玉牌停止了闪烁,她即刻道:“父亲,我和母亲已经到流云阁了!
母亲身体也还是老样子,今天一整日都没有同我说一句话,我有些担心……你什么时候能过来啊?”
“等处理完这边的一些小事,大约明日便能去找你们了。”
一道温润平和的声音自玉牌中传来:“父亲不在的时候,灵琰要好好照顾母亲。”
“知道啦——”
“好姑娘。”
男人的声音带着温和笑意:“这次到下界除魔见到了些有趣的小玩意,等父亲回来带给你。”
“凡人的东西,我才不稀罕。”
应怜哼哼两声:“父亲要快些回来,琼花只开在这几日,来晚了可就赶不上了。”
男人声音温柔轻缓,似乎满含对妻女的思念:“好,一定尽快。”
或许是因为听到了玉牌里那人的声音,轮椅上的人手指微不可察的颤动了下。
虽然那动作极微小,但修士眼力过人,这动作还是被应怜的余光捕捉到了。
“母亲是有话要同父亲说吗?”
但不巧的是,应怜这话刚问出口的同时玉牌暗了下去,看样子是应如许那边已经切断了联系。
轮椅上的人没什么反应,又恢复了那副无声无息的样子。
应怜只好把玉牌重新收好:“竟然不等母亲说话……明日父亲就会来找我们了,等明日他回来了再好好的问他的罪!”
应怜等了好一会儿也不见轮椅上的人有什么反应,她泄了气般蔫了下来。
自她记事起,她母亲就不常说话。
每每出门都要以帷帽覆面,不显真容。
不对,不只是出门时。
就连在家中,除却父母亲单独相处时,母亲的帷帽都从未摘过。
哪怕是在她面前,也不曾解下。
应怜忍不住四处看了一圈。
眼下四周无人,就算她将这帷帽摘下,也不会有人知道的。
就一次……
不会有人知道的。
未知蛊惑着她,她盯着那帷帽边缘垂下的纯白轻纱,内心纠结着,手心都沁出了一层汗。
半晌,她终于还是伸出了手。
就在即将触到那白纱的时候,一道声音唤回了她的神志。
“灵琰。”
安静坐在轮椅上一整日都未发一言的人说出了今日的第一句话。
“你在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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