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敏慧给曾华和张天佑杯中斟满茶,吩咐道:“老张,记得给曾书记斟茶。”
王敏慧上楼后,张天佑笑意盎然说:“曾书记,继续?”
曾华回以一笑:“听张局的。”
张天佑轻抿一口热茶,身子靠在柔软的沙背上说:“曾书记,知道刘牛要当副市长了吗?”
曾华点头说:“知道,刘牛下午亲口告诉我的。”
“宁山县已风传一个多月了,县直单位干部几乎人尽皆知,”
张天佑问,“您知道刘牛这次提拔了多少干部吗?”
“不知道,”
曾华摇头说,“我只关心柏城镇干部。
张局,有多少?”
张天佑伸展出右掌五个手指,曾华微笑着,平淡说:“五十多个。
这不多,很正常。”
“错,”
张天佑摇头,“您展开想象猜猜。”
曾华神情一愣,凝眸猜测:“一百五十多个?”
“错,”
张天佑继续摇头,“您挥想象。”
“二百五十多?”
曾华脸上惊异失色,“这已是我想象的极限了。”
“曾书记,您太讲原则和规矩了,把刘牛想得太简单了,”
张天佑嗤笑一声,“这次全县总共升职提级达517人之多。”
“什么?”
曾华端着茶杯正送到嘴边,闻言大吃一惊,手一抖,滚烫的茶水洒在手上,衣服上,痛得他呲牙咧嘴,紧忙将茶杯放在茶几上,跳跃起来,甩掉手上的水。
张天佑也受惊吓,连忙起身用纸巾擦掉曾华衣服上的水渍,拿起曾华的手细看,右手红了一大块,连声说:“曾书记,您的手红了,我给您上点治烫伤的药。”
曾华泰然自若说:“张局,手烫红而已。
农村出身的人,皮糙肉厚,没那么娇贵。”
“嗯,对,”
张天佑点头称是,“我也是农村出身,身上到处是烫伤和刀伤,屙泡尿就是杀菌消毒了。”
曾华一边用纸巾擦干茶杯、茶几上的茶水,一边说:“刘牛在审问室和我说过他动干部的潜规则,真是奇谈怪论。
他如此肆无忌惮乱动干部,真的让我匪夷所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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