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应天死的时候,可是连眼睛都没闭上,可见多么不可置信。
就连戴舒彤都无法相信,当年时固才几岁十岁而已,见家门被屠怎么能沉得住气她父亲又在弛州风靡了这么多年,他都是怎么筹谋的
戴舒彤越想,越发现自己对时固了解得匮乏。
然而这一切,时固本不打算对戴舒彤隐瞒。
只是时机未到,他尚且需要时间把事情都安排妥当。
戴舒彤姓戴,时固也很清楚。
然而他报仇的目标也从不曾动摇,即便他们是亲父女又怎样他放不了手,那就不放。
想到两人中间注定横亘的东西,时固的眼底翻涌着一片晦暗,手臂不由收紧,箍得戴舒彤皱起了眉。
戴舒彤心里思索着,要不要把自己的身世告诉时固一声。
但同时,疑惑也萦绕着她。
时家满门的血海深仇,时固只杀一个戴应天,却还对她礼遇有
加
戴舒彤想起来自己亲妈说的话,由不得多琢磨几下,可又觉时固在自己这里实在图谋不到什么。
她又不是手握大权,也没有雄厚的背景,时固犯不着兜着圈子算计什么。
“你”
戴舒彤着时固,又觉得某些话实在没脸问出口,“算了。”
时固眉梢微动,“有话不问,可不像你。”
戴舒彤张了张嘴,觉得他们两人现在的情形,实在有点奇怪,“你一五一十地跟我说杀了我父亲,就不怕我也恨你”
“无所谓。”
时固耸耸肩,蛰伏的那些心思却没表露出来,“或许这话我也该问问你”
那毕竟是她的生父,他开枪的时候不是没犹豫过的。
戴舒彤他真无所谓的表情,不禁迷茫了,想了想还是告诉他实情比较好。
“我有事”
“少爷。”
良弓出现在院子前,得到时固的点头示意后,才迈步上前,“霍先生回弛州了。”
良弓口中的“霍先生”
应该是位重要特殊的人物,时固转而就与戴舒彤道“我去见个人,晚上回来。”
戴舒彤不敢耽误他正事,忙催他走。
十九姨太听到时固离开的动静,颠颠地跑了过来,问“都问清楚了”
戴舒彤点点头,神色淡淡的,一切都在不言中。
十九姨太拍着胸口,一副怕怕的样子,“太狠了太狠了来这里也不是久留之地啊,咱们还是赶紧想办法离开吧”
戴舒彤心底有丝说不清道不明的犹豫,可能也是不想她妈误会时固太多,便解释了一番。
“那他不知道你不是戴应天亲生的啊,他还把你这个杀父仇人的女儿留在身边,不是动机不纯么”
十九姨太的眉毛都要吊起来了,对时固是一千个不信任,对自己走错的这步棋更是肠子都悔青了。
话绕回这个点上,戴舒彤依旧纳闷“他能图我什么。”
女人不也遍地都是,比她明艳的,比她漂亮的,还不知道有多少。
“你这孩子怎么就在这方面少根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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