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走了多久,一直没有出现乱子,平静得很,这密道俨然就是修筑来供人通过的通道而已。
两人担心的情况半点都没发生,倒是左侧出现了一条平平无奇的岔道。
虞归晏向前方的闻沉渊,闻沉渊也转了头虞归晏,两人对视片刻,皆从对方眼中到了迟疑。
前头的甬道延伸向不知何处,走了这般久才见一个岔道。
她走近那岔道,岔道是前方不远处便是往上延伸的阶梯,想来是到了尽头。
她沉吟须臾,提议道“不若我们先去那岔道瞧瞧,若是不对劲,立刻便封死了那岔道。”
“那便去瞧瞧。”
闻沉渊颔首,朝着那岔道而去,“我先去瞧瞧,你便等在那台阶处,别靠太近。”
得到虞归晏应允后,闻沉渊便疾步往上而去。
虞归晏不远不近地等在那台阶侧,以防闻沉渊有何事。
上去的闻沉渊打开了密室门,那刺眼的白光倾泻了进来,不过须臾,那密室门又阖上了,成片的光线也被锁在了门外。
是闻沉渊下来了。
虞归晏问道“如何”
闻沉渊走到虞归晏身边“虽是无人,但此处仍在客香居内。”
想起方才所见之景,他又道,“除了一个受了伤、行止略微奇怪的玄衣青年,倒是没有旁人。”
“奇怪”
闻沉渊一边往回走,一边道“如今都三月底了,那青年手里头还拿着一只坏了的莲花灯。
那莲花灯应该有些年头了,上头染的色都掉得差不多了。”
他摇头道,“那人也是奇怪,手腕上一道道交错的旧疤,如今更是添了新伤,可伤口都绷开了,他还死死拽着那没用了的莲花灯。”
“把心愿写在纸上,再把纸放在莲花灯中。
承载着我们闻祁愿望的莲花灯在水中乘风破浪,愿望就会实现。”
“只要母妃。”
“母妃会一直陪在你身边的,你只管许自己想要的愿望就好了。”
“我只要母妃陪着我。”
“好,母妃一直陪着你,哪儿也不去。”
虞归晏本是跟着闻沉渊的步伐,蓦然顿住。
闻祁
那是闻祁
脑海里有个念头疯狂地叫嚣,虞归晏的脚步犹如生了根,动不得分毫。
只有闻祁才如她一般,手腕上满是伤痕;也只有闻祁才会留着那破了的花灯。
虞归晏猛然抓住闻沉渊的手臂,眸光沉沉“他伤得重吗”
闻沉渊只感觉手腕一紧,回眸便瞧见了虞归晏深如寒潭的目光,那是层层情绪交织后终于沉淀的静谧悠远,亦是暗夜里光芒坠落入深渊的萧疏沉寂,映着那昏黄的烛火,一寸寸摇曳进他的眼底。
烛火张扬的暗室内一时安静,直到烛火在空气中轻微的爆破声响起,闻沉渊方才缓缓道“神智不清。”
再简单不过的四个字。
虞归晏却是心头一紧,连声音也蓦然干涩“上头没有旁人,对吗”
闻沉渊点点头。
“我想救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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