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元十年(722年)之前,玄宗把主要精力聚焦在稳定时局、恢复民生上,对外虽偶有征伐,但规模通常都不大。
此时在大唐的周边,北有后突厥、西有吐蕃、东有契丹、南有蛮獠,此外还有原本隶属于西突厥的突骑施、回纥等部落,时叛时附、反复无常。
在这些国家或部落中,对大唐威胁最大的当属后突厥与吐蕃!
盛年时期的玄宗头脑非常清醒,面对时有发生的外族扰边与背叛,他并没有倚仗国力优势一味诉诸武力,而是采取“恩威并重,拉打结合”
的方式,根据情况区别对待,灵活加以应对。
对于实力强劲、威胁较大的后突厥与吐蕃,主要以防范为主,通过重兵威慑、加强贸易等形式,既耀武于边防、又加强彼此交流,旨在使其无懈可击,防止和限制他们势力范围的进一步扩张。
对于契丹、奚、突骑施、回纥、党项等新近崛起势力,则以拉拢收服为主,通过和婚、封赏等手段,使其为大唐所用,起到分化、孤立后突厥、吐蕃之目的。
而对南方蛮獠,鉴于其势力较为分散,本着不留后患、杀一儆百的原则,发现一起歼灭一地,毫不妥协手软。
开元八年(720年),朔方大总管王晙奏请向西联合拔悉密,向东征发奚、契丹,于秋季草长马肥之际,会击位于稽落水(今蒙古国境内)的后突厥可汗牙帐。
毗伽闻讯大为惊恐,宰相暾欲谷劝他:“可汗无须紧张,拔悉密在北庭都护府境内(今新疆吉尔萨尔北),与奚、契丹距离过于遥远,根本无法合兵一处。”
“据我判断,王晙的朔方军大概率也不会来。
他与宰相张嘉贞不和,所奏军务张嘉贞大多不予批复,没有朝廷批准,他不敢擅自出兵。
倘若他来了,我们只需拔营向北连走三天,他们粮食吃光自会撤军。”
“至于拔悉密,一向贪利冒进。
得到王晙通知,认为有利可图,一定会抢先赶来。
只剩他们一家,取胜还不是易如反掌!”
事情发展果如暾欲谷所料,拔悉密如期进逼突厥牙帐,猛然发现除了自己这支孤零零的军队,其他说好的那些队友竟都失约未至。
面对虎视眈眈的后突厥骑兵,吓的掉头就跑。
毗伽正要挥军掩袭,暾欲谷拦住他:“拔悉密离家千里,我们现在进攻,他们为求活命势必拼死一战。
给我方造成的杀伤太多,很不划算。
不如尾随他们,待他们疲惫下来,再一举歼灭。”
于是,后突厥骑兵如同狼群追捕猎物一般,远远跟在拔悉密后面,你走我也走,你停我也停,就是不收手。
一路尾随追至距北庭都护府还有二百多里的地方,暾欲谷分出一部兵力,让他们抄近路迂回到拔悉密前方,而后挥军发起猛攻。
拔悉密只顾逃命,早已无心恋战,稍一接触便即四散溃逃。
由于回家的通路已被后突厥阻断,除了战死者之外,其余全部被后突厥俘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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