恨单调乏味的衣服、一成不变的拜客和委员会,恨把她阻隔于外的礼仪大墙,恨把她禁闭在内的破旧房子和残败花园的围墙。
也恨查尔斯顿人说话的腔调——平淡、拖长的声音,同辈和祖辈说的暗语、法语、拉丁语和只有天知道哪儿语言的词汇。
他们谈的都是她没去过的地方,没听到过的人,没看到过的书。
她恨他们的社交圈——跳舞卡,主人列队迎接客人,也恨她应该知道而不知道的不成文规定、他们接受的不道德行为、硬加给她“莫须有”
罪名的那种伪善。
我不要穿黯淡无色的素服,对那些姥姥家祖宗八代里出过查尔斯顿有名的英雄之类大人物的老太婆说:“是的,夫人。”
我不要在每星期日早上都听到姨妈们相互挑剔、饶舌。
我不必把圣西西利亚舞会当作是天下独一无二的。
我倒是比较喜欢圣帕特里克节呢。
斯佳丽开怀地笑了。
“我要去!”
她说。
此时,她顿觉精神大振,甚至肚子里也不那么难过了。
她顾不得脚痛,站起来拥抱莫琳。
查尔斯顿可以等她回去再说,瑞特也可以等,天知道她等他等多久了。
何不去拜访奥哈拉家其他的亲戚呢?乘船到另一个塔拉,只不过是十五天的工夫而已。
在重回查尔斯顿受约束之前,她要当个快乐的爱尔兰人。
斯佳丽纤细、受伤的脚踏起爱尔兰双人对舞的节拍。
只过了两天,她在庆祝斯蒂芬从波士顿回来的舞会上,居然又能跳上好几小时的舞了。
之后不久,她便与凯思琳、科拉姆坐在敞篷马车内,沿着萨凡纳河边急驶,前往码头了。
这一趟出国的准备工作相当顺利。
美国人前往英伦三岛无需护照。
就连信用证也不需要,不过科拉姆坚持要她向她的银行申请一张。
“以防万一。”
科拉姆说,但没说防什么万一。
斯佳丽一点也不在乎,她正为要去旅行而欣喜若狂呢。
“你肯定我们赶得上船吗,科拉姆?”
不放心地问。
“你太晚来接我们了,杰米和其他人一个小时前就出发了。”
“是的,当然肯定,”
科拉姆安慰她说,然后朝斯佳丽眨眨眼睛。
“就算我迟了一会儿,也不能怪我,都是汤姆麦克马洪老大要我陪他喝两杯才肯承诺主教那档事,我不能得罪他。”
“要是赶不上船,我就死定了。”
凯思琳叹道。
“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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