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法国?”
楼聿喃喃,如坠冰窖般,脸色瞬间白了几个色度。
是他天真了。
是他得意忘形了。
不然怎么会下意识地认为她是彻底回来了。
她要回法国。
她要回法国。
楼聿眼睫微颤,大脑一片空白,他的位置正对着出风口,舒爽的冷空气吹在身上却犹如寒风般刺骨。
窒息感挤压着胸腔,酸胀艰涩,麻木。
心脏阵阵钝痛。
他僵硬坐在那,像只搁浅濒死的鱼,离开赖以生存的水,连呼吸都是痛的。
这副模样直接把伏鸢拉回到了酒吧同学聚会的那天。
那天他也是这样。
情绪失控,状态很不对劲。
脸上闪过一抹担忧,伏鸢连忙起身来到他身边,“楼聿,你没事吧?”
楼聿怔怔抬头。
视线里的那张脸依旧漂亮、鲜活。
皮肤白皙没有瑕疵,离得近了甚至能看清上面细小的绒毛。
她的眼睛也好看,眼型精致,睫毛很长很密,眸子里总是闪着清澈剔透的光亮。
她笑着看他时,他最喜欢。
混沌的意识逐渐变得清晰,楼聿突然很想抱住伏鸢,不顾一切的,融入骨血的,紧紧把她抱进怀里,感受她身体的温度。
似乎只有这样,他才觉得自己是真实活着的。
可梦境与现实。
他又希望这是场梦。
虽然这会是一场噩梦。
但他宁愿。
这是一场噩梦。
没有得到回应,伏鸢脸色变了变,扶住他肩膀:“楼——”
刚吐出一个音节,身子蓦地受力趔趄前倾,女孩儿纤细的腰肢被楼聿紧紧抱住。
他的头埋进她怀里。
男人力气很大,伏鸢挣了下,没挣开。
与他相比,自己的力气跟个小绵羊似的,挣不开,伏鸢无奈索性放弃了挣扎。
安静着,没再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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