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坐飞机,紧张代替了难过。
她以为要飞起来了,结果飞机一直在助跑,飞机在跑道上助跑了很久很久,后来跑啊跑啊,速度开始慢慢加快,后来升空直至穿云。
苏念感觉到飞机是那种斜着往上的,她能感觉到飞机的头往上,身是往后仰的,她感觉自己整个人都沉了下去。
飞机在空中颠簸的时候,苏念吓的闭上眼睛,她又害怕头又晕,紧张的想去上厕所,结果空姐告诉她,飞机还没有飞到平行高度,还不能上厕所,好不容易飞到平行高度了,说可以上厕所了,结果没一会儿,空姐提醒大家飞机要下降了。
苏念回到家,在家睡了一整天,才缓过劲儿来。
到家的第三天,大姨樊荣哭哭啼啼地来到她家,说是黄川开电锯的时候,不小心伤到了右手,右手的四根手指头全部卷进去了,只剩下了小拇指。
繁荣哭的撕心裂肺。
苏念不理解她大姨的这番操作,自己的老公出了事儿,这种时候,难道不应该守在他身边照顾吗?你不去照顾,跑到别人家哭天喊地算什么事儿?他的手就能好了?
苏念从小便和自己的大姨不亲近,小姨没见过。
从她记事儿起,她妈妈和外婆家那边的人往来很少,除了逢年过节回去一趟,平时几乎毫无交集,所以她和苏安跟她们的感情都很淡薄,而且大姨总是一副趾高气昂的样子,似乎和妈妈的关系不太好,有时候俩人说话还夹枪带棒的,平时也不来往。
关系真正缓和的时候是前年,樊荣的儿子黄耀和别人打架,被派出所的人带走了,是苏振民跑前忙后帮的忙,这才放出来的,当时樊荣想让黄耀去当兵,苏振民还费了不少劲儿消了案底,结果验兵还是没验上,现在黄耀具体干什么苏念没听父母提过。
苏念有时候很纳闷,自己的妈妈和娘家关系淡薄,和婆家关系也不亲近。
一大家人的关系很微妙,前些年家里还种地的时候,奶奶在家做饭,一大家子人割完麦子回来,都在奶奶家吃饭,看起来其乐融融的样子,可似乎又不是那么回事儿。
有时候妈妈和奶奶坐在一起,俩人一上午都不说一句话,要说有矛盾,苏念没见她们吵过架或者拌过嘴,连红过脸都没有,永远都是客客气气的,可又客气的很生分。
再说她大姨樊荣,她生了三个女儿,为了要儿子,当年就把小女儿送人了,后来终于得偿所愿。
苏念坐在一旁面无表情地看着自己的大姨像个跳梁小丑一样,一会儿哭一会儿笑。
樊荣亲热地拉起樊畅手说:“说到底,还是你嫁的好,振民的工资虽然不高,但也饿不死,苏安虽说学习不好吧,但人家踏实,振民虽然弟兄多点儿,但你公公有退休金,有个头疼脑热的也不用你们花钱,不像我,我公公婆婆现在干啥都是我们出钱。”
樊畅不解地问:“他几个姐都不管吗?”
樊荣冷哼了一声:“人家说当初便宜都让我们占了,不管!”
樊荣又接着说:“我去县人民医院的时候,见到送出去的那个孩子了,姊妹仨就数这个长的漂亮,听说是医科大学毕业的,今年刚分到咱县的人民医院,具体干啥不知道,光说上的行政班,我想找个机会把她认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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