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冠恨透了这些亲戚和家人,但他正创事业,少不了别人的帮忙,所以,就收纳了南宫一族的亲戚,替他来打理南宫世家的生意,组成了一个家族式的南宫世家的生意模式。
不过,南宫冠心里明白,这些亲戚,随时随地都想谋夺他的财产,随时随地都想他赶紧死,都是亲不亲的豺狼!
只有竹林七贤,只有这七个朋友,才是他终生所能信任和能帮助他的人,所以,就算他再怎么富贵,他也绝不舍弃这在患难时候认识的七个知己。
故而,陶闲要跟他绝交,他是真痛心,而且,他也不怪陶闲,因为陶闲就是这种人,他会在困难的时候帮助你,却会选择在你富贵的时候离开你。
他知道,陶闲肯定以为他变了,所以,这才要跟他绝交。
南宫冠都要哭了,拉着陶闲的手,道:“八哥,你要是跟我绝交,小弟就死在你面前就是了,让你知道小弟的心一直都没有变!”
其余的人也纷纷劝解,萧瑟道:“八哥,小六还是咱们的好兄弟,他只是一时的糊涂罢了。”
司马怜道:“就是,小六永远都是咱们的好兄弟。”
陶闲冷笑道:“我就怕他日后越来越富贵,渐渐的觉得,认识我这种穷朋友是一种耻辱,到时候,阴谋的害死咱们,到时候大家再反目成仇,反而不美,一场兄弟,我不想到那时候翻脸,亲手杀了我的兄弟,还不如好聚好散,大家不要再见面,不要再做兄弟。”
南宫冠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指天发誓,道:“我南宫冠发誓,若是敢变心,对不起兄弟,就让我南宫世家的所有子孙后代,尽数死尽死绝,南宫氏断子绝孙,自此在人间消失!”
南宫冠站起身来,道:“八哥,你要怎么才信我?”
陶闲叹道:“唉……你这又是何苦呢?做兄弟,就好似一场宴席一样,始终都要散去的,人生没有不散的宴席。”
南宫冠道:“不,八哥,你这话就不对了,做兄弟的,就是一辈子的兄弟,是真朋友,就是一辈子的朋友,我宁死也不想失去朋友,若是八哥觉得我太富贵了,那好,自此后,南宫冠所有的财产尽数不要,我还跟以前一样,跟八哥一起浪迹江湖!”
陶闲长长的叹了口气,拍了拍南宫冠的肩头,笑道:“六猴,现在,最有钱的就是你,你怎么能不要这些钱了呢?我正打算老了,去你那里养老呢,你不要这些钱,等我老了,我又无儿无女,无依无靠的,谁管我饭吃?”
南宫冠笑了,他知道,陶闲叫他六猴,这是又承认他是自己的兄弟了。
南宫冠笑道:“八哥,说不定我会比你死的早呢,大家看看八哥,今年都二十八岁了,居然像十八岁的少年,可见八哥无忧无虑,这种心态,定然能活个一二百岁,我可活不过他。”
陶闲道:“一二百岁?我去,那我不成了王八了?好小子,你这是骂我呢?”
七贤哈哈大笑,又都和好如初,陶闲笑道:“来来来,咱们上楼去喝酒,咱们弟兄好好的喝几杯!”
八闲携手,大笑着上了怡红院的三楼,叶知秋笑道:“明日,咱们八人一定会轰动江湖,到时候,江湖上一定会传的沸沸扬扬,说富可敌国南宫世家的主人、威震四川的唐门的主人,霹雳堂的主人,丐帮的帮主,潇潇暮雨潇湘馆的萧大先生等等大人物,居然到怡红院去醉酒,相信,一定会轰动江湖的。”
司马怜哈哈大笑道:“管他呢,虚名罢了!”
南宫冠笑道:“不错,那些不过是虚名,咱们要虚名做什么?”
八闲上了三楼,这时,怡红院冷冷清清,怡红院的姑娘都走了个干干净净,这么闹,谁还不走?
整个怡红院就只有这八个放浪形骸的疯子在对座饮酒。
八个人举杯连着干了十几杯,司马怜哈哈笑着,端着酒杯,离开座位,对着皎洁的明月,摇摇晃晃的纵声高歌道:“对酒当歌,人生几何!”
萧瑟一边抚琴一边笑道:“譬如朝露,去日苦多!”
唐傲高声唱道:“慨当以康,忧思难忘!”
陶闲仰头将酒一饮而尽,纵声高歌道:“何以解忧,唯有杜康!”
南宫冠接口唱道:“青青子衿,悠悠我心!”
司空星曜接着唱道:“但为君故,沉吟至今!”
叶知秋唱道:“呦呦鹿鸣,食野之苹。”
雷豹高歌道:“我有嘉宾,鼓瑟吹笙!”
这乃是魏武帝曹操的短歌行,当年曹操八十三万大军攻打东吴,要一统天下,于是,曹操诗兴大发,在中秋横矛高歌,唱的就是这首短歌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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