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天民摇头道:“不想!”
花帝咦了一声,甚为意外道:“真的不想?他叫你来,却不告诉你来此何为,你难道对此一点也不感觉奇怪么?”
苏天民道:“是的,晚辈的确有点感到奇怪,但晚辈却不一定希望要去知道这其中原因。”
花帝甚为不解道:“这怎么说?”
苏天民从容说道:“晚辈爷儿俩,一向相依为命,晚辈相信事实当亦如此凡是我爷不愿意让我知道的事,必系晚辈所不应知道者,若然如此,丢开爷爷之严训不说,就是站在做人的道理上,晚辈又为什么一定要去追究一件自己所不该知道的秘密?”
花帝默然不语,似乎在思索一件什么事,隔了片刻,忽又指着闵守义向苏天民问道:
“你在此间尚有一段时间停留,你这位朋友是否一并留下?”
苏天民点头道:“假如要晚辈留下是我爷爷的意思,而前辈又不以为嫌的话,晚辈甚望这位闵兄能跟晚辈暂时生活在一起!”
花帝点点头,回头向那门外女婢吩咐道:“小秀,你领这位苏少侠和他的朋友去宾馆一号房住下,并传谕慧眼仙樵回官陪伴,他们饮食起居即由你与小英伺候,如有需用,径向内务府领取,切记不得简慢怠忽……”
于是,苏闵二人辞别花帝,由那名叫小秀的女婢领至一座环境幽雅的厢院中,不一会,先前那名叫小英的女婢也来了,两婢伺候他们人浴、换衣、用饭,照顾得无微不至。
闵守义偷偷向苏天民道:“小弟还以为已遭软禁,事实上却是大谬不然,苏兄,你看这是不是有点像新女婿上门?”
苏天民笑骂道:“你小子最好少嚼舌头,小心你的脑袋要紧,这位花帝说翻脸就便翻脸,到时候可谁也救你小子不了!”
闵守义吐舌轻轻喊得一声我的妈,果然乖乖的不敢再说半句废话。
傍晚时分,那位职称锦卫长的慧眼仙樵也奉召来到宾馆,慧眼仙樵很风趣,全不似展间初见苏闵二人时那副冰冷面孔,他问苏闵二人是否有甚需要,譬如要不要到各处走走什么的,只要吩咐一声,他都可以办到。
依闵守义之意,自是求之不得,但是,苏天民毕竟稳重些,他觉得人家愈是尊敬他们,他们也就应保持分寸,九帝之官院,又岂是人人可随便走动的?所以,苏天民只请对方找来一副棋,准备和闵守义藉此消磨时间。
不意那位慧眼仙樵竟是样样精通,件件皆能,他的棋力竟不在苏天民之下,而比闵守义则强出四五子之多!
三人轮番对杀,两名女婢一旁观战,也都看得津津有味,一直玩到下半夜,方才各散回房。
就这样,转眼之间,三天过去了,第四天,慧眼仙樵过来向二人笑着道:“要不要参观一下本宫一年一度的大检校?”
苏闵二人记得花帝说过,这次大校要产生紫旗正副金吾,意想中其场面当必有可观之处,于是二人欣然答应,当下便由慧眼仙樵二人带往大校场。
大校场在主宫后面,是一片宽容万人的大草坪。
苏闵等人一行到达时,仪式尚未开始,慧眼仙樵将二人领去西北角一座平台上,笑向二人道:“这座看台,系为两位所特设的……”
苏天民讶然道:“怎知道我们今天一定会来?”
慧眼仙樵笑道:“好多事是属于‘理所必然’,用不着猜,也会知道它的趋势或结果的,譬如说,今天这项盛典,两位肯舍得不来吗?”
因为彼此之间业已处得很熟,苏天民也不禁笑道:“做人的确不能有丝毫弱点落在别人手里,否则,其后果真是不堪设想。”
操坪上共有三座平台,都在操坪西边,成品字形屹立着,中央一座较大,似为主台,余下二台,一偏西北。
三座平台的南北两边则分别竖立八根旗竿,南边四根旗竿,悬的是黄、白、蓝、红四色队旗,北边则为青、紫、绿、黑等四色。
旗为三角形,因山风颇劲,旗尖迎风霍霍飘动,两小一时也看不清旗面上是何图案。
不一会,号鼓咚咚,管乐悠扬,一班锦衣鼓乐先出现,再接着便是黄旗、白旗、蓝旗、红旗、青旗、紫旗、绿旗、黑旗等八旗武士入场。
八旗武士鱼贯而来,一队紧接着一队。
每队约在百人左右,其中紫旗武士当然较其他旗人数为少。
除紫旗武士系由一名肩绣二道金线的资深分队长领外,苏闵二人更注意到黑旗队前面有一名副金吾,很显然的,花帝似乎还不知道那名黑旗正金吾已在开封执行命令时遭遇意外。
趁着慧眼仙樵暂时离开的一刹那,苏天民向闵守义悄声说道:“为令师说项的可能,现在恐怕是愈来愈小了,那名黑旗金吾与四名黑旗武士纵非死在令师手里,令师也难尽脱关系,小弟甚是担心弄巧成拙,想救他老人家结果反而害了他老人家……”
闵守义点头道:“是的,小弟也刚刚考虑到这个问题,那就暂时搁一搁再说吧,横竖现在还不知道他老人家在哪里,如果追究起来,也是一个麻烦。”
不一会,慧眼仙樵已回到这边平台上,同一时候,西南角那座下台上出现几名极为惹目的人物。
一名中年美妇,两名鄙妆少妇,另有七八名衣着一色的垂髫小婢。
而最引人注目者,则为中年美妇身旁坐着的那名年约十五六岁的蓝衣少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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