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知道我是石观音的徒弟,他知道,他怎么肯为一个折磨过他的人的徒弟,来做出全力的帮助呢玉函,我不敢。”
说着,柳无眉的眼泪,便又要掉下来。
自从柳无眉病了,她的情绪便十分的容易波动,李玉函也不是第一次见到她这样的轻易便哭泣出来,听了两句,心中的那些保护欲,便越发的浓重起来。
李玉函伸出手,轻轻的环住了柳无眉的肩膀。
“你放心,我一定要帮你,将那紫阳带回来,让他心甘情愿的为你治病。”
“嗯。”
柳无眉低声应到。
她的声音低缓而柔婉,眼神中,却仿佛是催了毒的刀子,恶狠狠的着虚空。
和甘罗思一同在茶楼听着说,喝着清茶的紫阳,忽然之间,就打了个喷嚏。
甘罗思正低头饮茶,他本来是没有这般的好的,又或者说,茶水里,太容易加味道轻微的毒药了。
可是,在跟着紫阳的时候,他还是不知不觉的习惯了像是紫阳一样的生活。
此刻,他略带惊奇的打量了下紫阳。
紫阳其实是个非常不接地气的人,他身上总带着若有若无的格格不入之感,就好像整个世界在他的眼中,都像是一场闹剧,而他站在那里,置身世界之中,却游离世界之外,偏偏他又通透得很,只是一眼,就能勘破旁人的心性。
此刻,紫阳竟然像是个小姑娘一样,打了个娇娇怯怯,温温柔柔的喷嚏。
小小的一声,如果不是本来心思就不再说上,游离在身边,怕不是要真的当成是哪个小姑娘受了凉。
“刚才那个喷嚏,是你打的”
甘罗思问道。
如果说曾经甘罗思手下的人知道,甘罗思居然会关注这种鸡毛蒜皮的事情,他们怕不是会惊掉自己的下巴,更何况,此刻的甘罗思,一脸兴致勃勃,神采奕奕,好像是到了什么有趣的值得关注的事情。
“你说,若是那柳无眉知道了你打喷嚏,会不会找上一堆的大夫,在茶楼外面等着”
紫阳微微皱眉。
他当然察觉了柳无眉的打算,无非就是处处示好,希望他能承她的情,而就算紫阳一直都没有什么值得求助柳无眉的事情,只要他知道了,总会有一天会心软的。
这是一个阳谋。
虽然不能说多么讨人喜欢,但是只要时间长了,总归还是要承她的情的。
哪怕实际上柳无眉一直都做的是无用功。
但是,他不喜欢这种被人一直盯着的感觉。
“或许吧。”
紫阳有些漫不经心的回答,然后忽然就想到了西门吹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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