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云岚:“……”
祁云岚一脸莫名地合上门,转身与林宥赦撞了个满怀。
祁云岚吓了一跳,“赦哥!”
林宥赦扶住他的肩膀,把他稍稍推离自己的身体,笑道:“吓着云岚了?赦哥跟你道歉。”
困杀(一)
林宥赦肩膀宽阔,胸膛结实,身上还有非常好闻的草药香气,祁云岚不好意思靠太近,后撤了一步,“……我没事。
赦哥,你怎么过来了?莫师父没事吧?”
两个人走去院中石桌旁坐下。
林宥赦给自己和祁云岚分别倒了一杯水,道:“没什么大碍,只是连日赶路,有些疲乏,方才睡了一会就出门溜达去了,还不许我跟着。”
他笑了一下,又问:“你这边呢?你的情……他……还好吗?”
祁云岚听出林宥赦的不自在,不好意思地笑了笑,道:“沈叔说能救好,现在正给他疗伤呢。”
突地想起沈郁的话,祁云岚抬眸看了林宥赦一眼,想从他脸上看到一点“看似面热实则心冷”
的蛛丝马迹,然而没有,林宥赦正眉宇轻蹙地望着他,关心忧虑的模样全然不似作伪。
祁云岚默了默,想倘若沈郁当真能够洞悉人心,自认“心冷”
的沈郁心里尚有一个如论如何割舍不下的季阳平,那么林宥赦又何尝不能那样呢?林宥赦敬重莫不为,这些年来,也一直把自己与祁云承当亲弟弟一样疼爱,至于其他的人,纵使不能兼而顾之,同等视之,倘若能够做到平平常常的关心和照顾,那么于祁云岚而言,林宥赦便还是熟悉的赦哥,沈郁的“心冷”
评价并不会改变自己对他的态度。
想到这里,祁云岚的心里松了好大一口气,他放下茶杯,把方才屋里的事儿跟林宥赦说了一遍。
“如此便好。”
林宥赦听罢笑着点了点头,好似也松了一大口气。
薄暮时分,祁云承打外头急匆匆赶回来,听冯管事说小爷在西院,便又急匆匆跑过来,跨进院门,听到祁云岚正在给林宥赦讲故事,讲的还是他自己写的那些故事——
“……不待他反应过来,那黑狗已经兀自化作一团黑烟,嘭地一声响,直直向他面门袭去,桀桀笑道:‘小爷化形就差你这一条命啦!
’”
“……苏宜推开门,却见昨日自己在山脚下捡到的小黑狗正瑟缩在一团雪地里,四周血迹点点,他把那小狗崽子提领起来打量一圈,见它不曾受伤,嘴边的绒毛却染了不少可疑的血迹,嗤笑一声道:‘竟还是个嗜血的畜生。
’”
“……随手一扔,那黑狗就地打了个圈,一阵青烟过后,竟然化作一个垂髫幼童!
只见那幼童生的雪白粉嫩,竟是皮光水滑糯米团子似的人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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