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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章（第2页）

想到这，她心头突突一跳，正出神，忽听贺云钦淡讽道“王探长，我劝你少喝些酒，这窗台底下是什么。”

王彼得疾走几步，蹲下身一，待清何物，老脸一烫。

贺云钦起了身，举了那东西在窗前细，红踮了踮脚，始终未清那东西是什么，腻声道“贺云钦。”

贺云钦听红声音有些发急，顺手将那东西递给王彼得，温声对红道“进来。”

说着从裤兜里取出一卷软尺，蹲下身，丈量房梁底下那条横线和窗户之间的距离。

王彼得这时已将那东西收入一个巴掌大的纸袋里，哑了似的一言不发，只从怀中掏出一个西洋电筒，半躬着腰，极力睁大眼睛细细墙上先前漏下的痕迹。

红接过王彼得手中的东西，原来是淡黄色的丝样纤维，细之下有点像平时用来绑东西的麻绳，再弯腰王彼得正研究之处，原来窗台下有个不起眼的极深的凹洞，那纤维应是卡在凹洞里了。

这凹洞特选的窗棱和墙体镶嵌之处，若不仔细，根本无从发现墙缝里还藏有凹洞。

贺云钦量完地面，复又直起身，抬头了房梁，将软尺掷上去，丈量房梁与地面的垂直距离，待软尺垂下来，他着那数字，意味深长笑道“来我之前猜错了，如果是合伙作案，何必设计这么复杂的工具，都能用这么精妙的法子杀人了，凶手想来也是极自负之人，怎会随便拉帮手坏他的好事。

就有一点想不明白，如果凶手不是刻羽戏院内部之人，究竟是怎么将吊人上房梁的工具带入后院的众目睽睽之下随身带着工具，难道就不怕别人起疑心。”

红这时已明白贺云钦为何要量这几处距离了，这类工具她以前在上见过，无非是用来农耕之用，倘若提前设计好了，别说160磅的人，几百磅都能吊上去。

她诧异道“会不会凶手前后来过几回。”

贺云钦正望着房梁思忖，听了这话，转头红道“我也在想这个可能，凶手第一次进来时，将工具放在内院一个隐蔽之处，待杀完人后，又将工具带走。”

他大致比划了一下“要是由我来做这工具，第一需提前考虑好绳索粗度和受害人体重，不然没办法将工具尺寸进行压缩，可就算再小，从房梁离地的高度来，工具怎么也该有50公分50公分50公分左右，至于形状，就更不知怎么才能做得隐晦”

他抬眼了红和王彼得“一个人在戏院里戏时，手里拿着什么东西不会引人注意”

红歪着头思索。

王彼得想是仍因漏了关键痕迹感到颓丧，没好气插话道“多了去了，鸟笼、包袱包好的手礼，若他存心不给人，旁人总不至于那般冒昧，非要打开不可。”

红骇异道“真是不佩服都不行，如果这些假设成立，他为什么要用这么复杂的法子杀人还有，他为什么选了上去毫无瓜葛的许奕山和阳宇天”

“受害人之间的关系可以慢慢摸排。”

贺云钦摸摸下巴，凶手这么聪明，他原本只是好奇，现在好胜之心彻底被吊起来了，“我现在最感兴趣的是如何撬开白凤飞的嘴，还有就是当晚阳宇天遇害时，戏班子里的人可曾有人见过谁拿着鸟笼之类的物事来听戏。”

既是王彼得拿了人家高额酬金在查办此案，这些事自然也就该他负责。

于是贺云钦和红齐齐向王彼得。

王彼得顶了一会败下阵来，不情不愿说“我这就去问。”

贺云钦仍觉不够，又着意提醒他一句“王探长千万别忘了一会重新去勘查许奕山家的现场。”

未等他答言，红站在贺云钦身边，脆声补充“王探长别忘了问问许太太，过去许奕山是不是认得阳宇天。”

王彼得冷哼一声，不知不觉间，他竟再一次沦为了贺云钦的助手，且这一回还添了个牙尖嘴利的虞红，胸口不免闷闷的，好一会才瓮声道“放心，这回绝不会再漏下什么了。”

三人又在屋内察一晌，见再无所获，便从内院出来。

路上红想起刚才的事，明明贺云钦昨晚还打算到许奕山家，刚才那意思竟是懒得去许奕山家了，不知跟昨天大嫂特意令下人过来问贺云钦有无关系贺云钦平时待人和善，就不知为何，一到段明漪面前总显得极为冷淡，先前她老以为是因为那桩新闻有意避嫌，然而经过这几日相处，许是一种直觉，她总觉得贺云钦好像还因为别的事对段明漪避如蛇蝎。

晚上要不要问问他呢。

还有脚踏车的事，说起来贺云钦似乎在她面前很坦荡，可真要细究起来，其实还有很多事是她不知道的。

作者有话要说因为案子由汤圆案改名为五魁案，所以前面一些细节修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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