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臻自己恢复得很快,没几天就出院了。
回到昀城的家里,叶臻还是没怎么敢动叶玺,她觉得叶玺就是一件珍贵的国宝,哪怕她再怎么放轻了动作,依旧是嫌弃自己粗手粗脚的。
她大多时间都是愣愣在一边看着孩子,一有点风吹草动,就忙不迭叫兰嫂。
兰嫂抱着哄孩子的时候,叶臻也就跟在后面,跟着兰嫂从房子的一端踱到房子的另一端。
就连给孩子喂奶的时候,她都要兰嫂把孩子放到她臂弯里,然后僵着身子,维持着同一个动作,生怕弄疼了他。
叶玺在叶臻肚子里的时候格外听话,出来之后,也是格外懂事,一点也不淘气。
很少在半夜三更的时候放声大哭,就算是一哭,只要稍微抱一抱,马上就又呼呼睡过去了。
叶家矿上的人来看叶玺,都啧啧称奇,一个老工说起叶臻小时候,就爱搁半夜里哭,哭的声音比谁都大,得叶老太太一整晚一整晚的哄。
这个孩子真不随她,要是老太太还在,肯定开心得不知怎么才好。
叶臻听了,心里有些隐秘的难过。
等别人走了,她托着叶玺到了老太太生前住过的房间。
墙壁上,老太太的笑容格外慈祥,叶玺看了看,咯咯地笑起来,叶臻也高兴,抱着孩子亲了又亲。
兰嫂看见叶臻抱着叶玺去看叶老太太,感慨:“唉,老太太要是多在一会就好了,苏太太也是……”
叶臻听兰嫂说起苏母,心里也是一酸。
确实,从前苏母就一直希望能看到孙子,可终究是没有等到。
她又想起苏母看到她那时说的一句话,说自此起重重磨难算是到头了,叶臻抱着叶玺,也有了这样一种看到新生的希望。
叶玺满月酒那天,除却顾宛,陆照影,叶家矿上几个老工也都来凑热闹,还把封临也带来了。
封临饶有兴趣地凑过去看叶玺。
虽然之前叶臻在昀城医院那会,封临也来看过她,但毕竟没遇见过叶家矿上的人。
于是一个老工诚惶诚恐地跟叶臻说:“今儿签合同,大家都不知道为什么封总亲自来了。
听说我们要来参加满月酒,也非要过来沾沾喜气。”
叶臻点点头:“来就来了,还怕多手收一份礼不成。”
结果封临倒是拿了一份不轻的礼。
他说孩子既然名字中有“玺”
字,便送了一样和田玉雕刻的生肖。
那玉成色很好,雕刻也是惟妙惟肖,看着便价值不菲,叶家的老工都暗暗咂舌。
这封总,一掷千金不说,还像是早有准备啊。
叶臻明眼一看就知道其实是谁送的,不说什么,代叶玺收下了。
叶玺差不多三个月的时候,叶臻要回去念书了,也准备把叶玺带过去。
出发前,陆照影给叶臻践行,原本让她把叶玺也带着,但叶臻说孩子太小,还是让兰嫂和叶玺留在了家里。
晚上陆照影送叶臻回来时,在老槐树处与一辆车子错身而过,叶臻觉得那辆车子非常眼熟,她追随着那辆车子看了看,想起那是除夕那夜,停在她楼下的车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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