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你华山弟子?”
“正是。
这剑有血,谅来仙子不便接住,勿怪。”
“好,你华山来,我巫山必迎之。”
“如此甚好,”
曹骏后头叫道:“沈不凡!”
“弟子在。”
“三年之后,可敢独闯巫山。”
“有何不敢!”
“好,好,我禀明师尊,当录你于门墙。”
姚笑颜起身,拿剑,随伙计向后走,又回头看着围在沈不凡身边众人道:“亲事可缓,你等若依我第三件事,我大姐那边我自会周旋?”
慕容飞见张果可怜巴巴,便道:“我便依你,你可说何事。”
姚笑颜道:“有剑圣门弟子一诺即可,至于何事,以后自知。”
不顾湿沓,竞自走了。
众人忙将沈不凡移到内里,总算个人都是疗伤高手,区区剑伤虽重,却不致命,奇怪沈不凡怎么不晕,只是脸色白。
沈不凡讪讪道:“众位师长不知,弟子这个奇怪,自小便不知痛痒,别人十倍疼痛于我不过一分,自小破头流血、跌打折断无数,既少留伤痕,也不如何疼。”
众人大奇,皆言真奇人也。
虽无伤命,但终是难以行走,着人送回,曹骏指示,先将养伤势,待好了,遣他拿了信物,回山去见老祖,划入门墙。
沈不凡如何不知陈抟老祖神仙名号,只喜的伤口又流血,他自回水军寨中养伤,吩咐了下属二十来人,一路水6伺候。
却说这一日,四侠不耐烦坐船,上到岸上,直要翻山,让船只去下仓码头相遇。
四人结伴而行,正是天色将晚,沿途都是村庄,虽没有宿头,却处处可歇脚。
四人寻了一处瓜棚,四面漏风,草毡罩顶,进了去,张果将出四条麻绳,笑道:“二哥,四弟、五弟,不如来练一个睡法?”
慕容飞道:“哪可怎行,谁不知道曹骏华山睡法第一。”
张果一抖手中绳子道:“这次略有不同,还要在这绳子上睡,唤作:小如意。”
四人叉手帮助,瞬间将四条绳子绑好,东西南北四根立柱拴住,中间打结,成了四道单绳床,张果一招“仙人指路”
先跳了上去,单臂伸直,侧卧伸腿,全身半片贴在绳子上。
龚十八郎飞身上去,却是趴着,手脚缠住绳子,却似个蚕茧。
慕容飞和曹骏都是仰卧,手枕在脑后,四人睡去。
到了半夜,慕容飞一跃而起,叫道:“如何有肉香?”
四人都起,原来折腾一天,水米未进,只吃了些茶点咸鱼,这时候寒气起来,肚里饥饿,哪里睡得着?四人齐出,刚走出窝棚,就见瓜地角落背风处,露出好大一个砂锅,里面炖烂一条大狗,好长狗腿伸在外面,人却不在。
四人大喜,正肚饥咧,八手都上,撕扯了就吃,没有蒜泥黄酱,单是狗肉香气已是抓心挠肝,正肥嘴,有人大喝一声,“什么人,敢偷吃佛爷的香肉?!”
说话间,从沟垄外面,窜进一条身影,直撞过来,慕容飞和龚十八双掌伸出,那人出了双掌,“轰”
的一声,三人都晃动身形,慕容飞、龚十八狗肉落地,那人也踉跄后退三步,但站定,众人都看,不禁喝彩,好一个大和尚!
慕容飞心下暗道:“不好,张果的对头来了。”
哪知道那和尚和那日的和尚不是一路,对掌吃亏,哇哇暴叫,又要出手,曹骏嘴里没肉,出来叫道:“且住,这位大师傅------”
四人都将狗肉放下,退了开去,那和尚护住狗肉,张果道:“这位师傅请了,在下宛亭张果,我四兄弟在此地路过,寻了这个芦棚歇夜,半夜被这香肉唤醒,寻不得人,又禁不住口,方才偷吃了大师傅伙食,钱钞尽有,金银也有,单凭大师傅说话。”
那和尚道:“既如此,洒家也能讲理,钱财身外之物,化外之人也不要些阿堵物,只是刚才过了一招,诸位都是豪杰,洒家还想比量比量,胜了,便可吃我香肉,若是败了,便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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