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美凤仍伸开双手,不让曾华走过。
刘善见状,也走上前插嘴道:“云飞主任一次饭后跟我闲聊,说您资助了四个穷学生,每月24oo元。”
“你来镇里后,每到贫困户家,红包是二百块。
到农户吃饭,每餐伙食费也是五十元以上。
零七碎八的公用花费每月至少花二千多元。”
“你那点工资哪经得起挥霍。
云飞主任说,你不仅是‘月光族’、‘年光族’,而且是级‘负翁’。”
“这两条蓝壳芙蓉王要六七百元。
估计您这个月的花费又要支了。”
“我是级‘负翁’不假,”
曾华嘿嘿笑着说,“云飞虽絮絮叨叨,多嘴多舌,但却是我经济上的坚强后盾。
我从不担心没钱花。”
“不知羞,欺侮云飞主任老实本份,刮他的油水,”
张美凤话语表面上是批评,却透露出浓浓的怜爱之意,“您平时自己花钱抠抠搜搜,穿的衣服尽是些地摊货,哪里有党委书记的派头。”
“这烟钱,我出,算是跟您出来的拜师费。”
“小张,不行的,”
曾华头摇得象拔啷鼓,诚恳说,“老瑶王冯伯待我情深义重,和汪伯一样,称得上是我在柏城镇的引路人。
他们对我有大恩大德,我怎么感谢他们都不为过。”
“一点小心意,岂有让人代出钱的道理?”
刘善深知曾华的情意,向张美凤使了个眼色。
张美凤是玲珑剔透之人,也为曾华的真情所动,鼓着双腮,放下双手,让曾华过去。
到了屋前,曾华高声叫道:“老瑶王冯伯,晚辈曾华来了。”
须臾,满头华的冯正穿着瑶服从厨房里走了出来,喜笑颜开,中气十足说:“后生仔呀,哦,曾书记,您终于来了啊。”
曾华小跑步上前,放下礼品,紧紧握住冯正油腻的双手,随后又搂住冯正的双肩,激动说:“冯伯,晚辈十分想念您老。
我今天前来拜访,索喝笟箪酒。”
冯正眼含泪花,厚厚的双唇微颤:“曾书记,我庆幸自己未老眼昏花。
冯辉把您的故事一五一十、详详细细地说给我听。”
“您如神仙,从天而降,施展拳脚,降妖伏魔,为民除害。”
“我听着听着就哭了。
苍天有眼,柏城人有幸。
此时见到您,宛如梦中啊!”
曾华眼角湿润,哽咽道:“那天长谈,您老倾囊相教,让我受益匪浅,茅塞顿开。
没有您老的指点,我可能会走许多弯路、岔路,不知要跌多少跤,摔多少跟头,耽误不少时光,延误柏城镇的振兴。”
“吃水不忘挖井人。
我无时无刻不在默念您老,早就该前来拜访。
无奈初来乍到,千头万绪,公务缠身,分身乏术,无法如愿,望您老宽谅。”
冯正听罢,轻轻推开曾华,用衣袖擦着眼花,真情四溢说:“曾书记,是我矫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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