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有四个少数族群,她为何最先教授的是南蛮语,按照一般逻辑来说,北狄和鲜卑对大周的威胁是最大的,毕竟北方民族,草肥马壮人彪悍。
她想来想去,也只有一个解释,他们所在的地方离南蛮很近,就近原则或者有人迫切的需要和南蛮能交流的人才。
第二日吃午饭的时候,南若了眼正在讨论菜色的甲二和伯三,低声问伯一,“你还想回家吗?”
伯一手中的筷子顿住,对上她没什么表情的脸。
他道:“当然,你呢”
南若点了点头,没再多说什么,低头安静吃饭,也就没看见伯一瞬间冷下的眼。
夏末的天气依旧炎热,中午最难熬,尤其午休。
每次迷迷糊糊醒来南若都是满头满身的汗。
最近更是睡不好,好不容易眯进去,总感觉有人在呜呜咽咽的哭,就像恼人的蚊子在她耳边转悠。
又一次被打扰,南若深吸口气,腾地一下坐起来,阴沉着脸朝看过去,才现是甲二隔壁床的甲三在哭,而甲二早就醒了,正在低声安慰。
她的动静将两人吓了一跳,甲三止住哭声,红着一双眼睛惊惶地看着她,甲二忙道:“十二,吵醒你了?那我们声音再小点儿。”
南若抹了把脸上脖子上的汗,压低声音问:“睡不着了,她怎么回事?”
甲二回头看了甲三一眼,犹豫着没有张开嘴。
“我知道,肯定又是猪先生的那位使阴招了。”
说话的是甲七,一个有些活泼的女孩儿。
她打着哈欠坐起来,扒拉开黏在脸上的头,一脸的不意外。
猪先生?诸葛先生?
南若不解,“什么意思?”
这时对面的女孩儿也跟着坐起来几个,其中一个眼睛红红脸红红地问甲三:“你也被她……掐那里了吗?”
甲三的眼泪又流下来,颤抖着瘦弱的肩膀没有回话,但问话的女孩儿已经明白,顿时也跟着凄苦的抹起眼泪。
“我以为……就我一个被掐了,你们也是?”
对面的甲十道:“你们不知道?不止我们甲字号,乙字号和丙字号也是一样的,听说她对丙字号最可恶,不仅掐人,还喜欢用戒尺打下面!”
“天啦,没人告诉杜管事?没人能管她?”
“她也是女人,为什么这样对我们?”
其他人已经低声讨论起来,南若模模糊糊有些念头,但难以置信。
她佯作不解,拿起放在枕边的三字经给自己扇风,略微提高声音,“喂,你们到底在说什么?”
议论的声音一静,甲二忙安抚道:“十二,你还小,等你大些我们再告诉你。”
有人跟着道:“是啊十二,你还是小孩子,这些话还是不要听了,污耳朵。”
南若朝天翻了个白眼。
这时有人小心翼翼道:“可是我觉得……这事可能只有她能帮我们……”
南若看去,是甲九。
一对上她的目光甲九脸色一变,下意识止住话头,心虚地移开目光。
南若指向甲七,“你告诉我。”
果然她十分干脆道:“就是那位诸葛先生,每次复查时有人没过关不是都要到前面去受罚么?她除了喜欢打我们戒尺,还喜欢掐人你知道吧?”
南若点头。
诸葛先生每次罚人的时候都背对她们,将受罚的那个遮得严严实实。
她坐在前面靠右有时候能看见,许多次都有小姑娘被打哭或者掐哭。
她也是做过老师的,最不喜欢的就是体罚学生,可在这里她什么都做不了,只能眼不见为净,所以后来再有人上去受罚她都会避开不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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