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递上一碗清汤,“来,喝完再生气。”
卿言接过:“我不生气,我一点儿也不生气。”
望着那堆礼物,卿言的嘴角泛过一丝冷笑:“他们没打听过吗?平秋长公主爱美人不爱财宝,极好男色,送礼也不会投其所好,这些脑满肠肥的,也就爬到这个位置到头了!
!”
卿言愤而将一盒玛瑙果掀翻地。
纵古至今,贪腐无处不在,而现在,于随州,作为与秋戎战事的大后方,稳定才是最重要的,所以,贪腐要治,却不是现在。
怒而不可言,卿言还未曾如此憋屈过。
“言儿,在驸马面前讨要男宠,你还真是不给我面子。”
云轩笑着搂过她的肩,安抚似的轻拍了两下。
“云轩,待秋戎事毕,整个随州,我要从头到尾结结实实查个遍。”
卿言转过身面对着云轩,狠狠抓着他的胳膊,激动得手臂都在抖。
云轩将她扯进怀里搂紧,不慌不忙的安慰道:“贪腐如蛀虫,切不可断木除虫,只可徐徐图之。”
卿言靠在云轩肩头,这个道理她心中甚明。
侍人在门外禀报,又有人来求见。
“不见,让他滚回去。”
刚刚压下去的火又窜了上来,卿言气得直接将手边的茶杯狠狠掷到地上。
侍人惶恐,战战兢兢的不敢动。
“还站着干什么,去,叫他滚。”
见侍人不动,卿言火气更甚了。
云轩安抚性的轻拍她,挥手示意侍人退下。
那侍人吓得赶紧退了出去,不一会儿又转回,扑通跪倒在地,结结巴巴的回禀:
来人留下一个大箱子。
“扔出去!
!”
卿言一拍桌子。
云轩连忙抚着卿言的背,挥手让侍人下去。
“云轩,他们,气死我了。”
卿言怒不可遏,想起自己前世的父亲就是因为不肯与贪腐同流合污而终生郁郁不得志。
“稍安勿躁。”
云轩只得搂着她轻抚。
幸而思承来禀,才暂时缓和了气氛。
“公主,今日南夏军中又有斥候求见,并带密函一封要昭王亲启,昭王未归,又遍寻不见,是以一直在侧主院等候。”
果然是在躲麻烦。
“去探探密函的内容。”
前几次南夏斥候均只带来口信,此次有文函,消息绝不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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