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要开口间,贾代善阔步走了进来“今儿倒是热闹,赦儿怎么也在这儿。”
大儿子课业繁忙,在这儿见到颇觉稀奇。
“老爷,您自个问问罢,大哥都把太太气成什么样了。”
贾政立马上前告状,抬起下巴得意的了贾赦一眼。
那一眼的意思贾赦竟然领会了。
不过想也知道,没等母子两人告完黑状前,是没有他开口的机会的。
两人轮流向贾代善告状,好似贾赦干了什么十恶不赦的大罪。
然而,母子两人期望要落空了。
若是之前,他还有点相信。
自几日来的相处,他自觉颇为了解大儿子。
心胸开阔之人如何会做出这等事情。
是以他半点不为所动,只道“赦儿,你同为父说说经过,里头可有误会不成。”
贾赦不负所望,三言两语将事情说完,开玩笑道“如有不实之处,天打雷劈人神共弃可使得。”
见着贾代善不赞同的神色,他才正色道“不说太太同我要一个丫鬟,就是同我要命我也给的。
可是我怎么瞧着,那丫鬟不是给太太的,竟是要送给弟弟的。”
“老爷,大哥气着太太叫他巧舌如簧避了了。
现在又这般污蔑我,儿子还有何颜面。”
贾政涨红了脸,握紧拳头瞪向贾赦。
“如果他要,同我开口便是,我做大哥的,也不能小气不是。
不过个把丫鬟,也值当如此。”
贾赦轻蔑一笑,向贾政讽刺道“毕竟你承欢膝下,代了为兄之职,太太偏疼你一些也无妨。
可你呢,做了什么。”
“赦儿,不可胡说。”
贾代善见这里头竟不止一桩事,想着把事情压下便算了。
贾赦呵了一声,拍拍袍子站起身来,对着夫妇两人一礼,“弟弟才多大年纪,不想着研习苦读圣贤之,竟惦记起内闱之事,着实荒诞。
非但如此,还宵想兄长婢女。
仁义礼智信,忠孝廉耻勇,试问他占了哪一样枉我将国子监名额让于他,倒是读出一肚子龌龊下流的东西来。
想来也别去国子监了罢,要么去考个功名长点本事,要么好好去祠堂跪跪祖宗,求祖宗原谅才好。”
“赦儿。”
贾代善瞧着备受打击的小儿子,赶忙止住话头,“我知你委屈了,这儿我来处理,你先去陪俩老用饭,我晚些时候来。”
“儿子又有什么委屈,不过一顶不孝的帽子扣下来,将来青云之路一朝断罢了。”
贾赦躬身,给贾代善上完最后一次眼药,挥挥衣袖,犹如名士飘然而去。
“老爷,你瞧瞧他见天的一副怪摸样,半点改正之心也无。”
贾母哭诉道。
着在妻子身旁煽风点火的小儿子,贾代善就忍不住叹了口气。
大儿子是桀骜不驯,可人家有本事,手段也磊落。
若是他有一半的本事,今天也不用被大儿子逼至墙角,还得他这个做老子善后,“行了,都给我闭嘴。
政儿岁数也大了,从今往后少到后院来,丫鬟也不必了,就在前院几个小厮伺候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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