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风寨连老带少不足三百人,大当家和三当家就带走了将近一半的数量,除却后山里那些不能算数的,寨中丁壮不过剩下六,七十个——这还得算上王狗子他们这伙儿外白里黑的‘双面货’。
二当家当然不能把这些人全请过来,他这院子也塞不下,便只招了十多个要好的,但,这十多个——却均是寨中的小头目,个个膀大腰圆,满脸横肉。
“……三哥,喝酒,喝酒”
一群粗鲁大老爷们聚在一起,盘腿坐在炕上,拍桌子砸碗,手里握着油呼呼的烤羊腿,肆意笑骂。
王花儿就捧着酒坛,在其间四处游走,间或让哪个手贱捏把屁股,摸摸腰之类的。
“这酒,膈……这酒不咋地,怎么苦了吧唧的!”
有人喝的直打酒膈,边灌酒,边嘟囔着抱怨。
不过,屋里大老爷们正各种‘呜嚎喊叫’着,他嘟囔着声音太小,根本没人注意,到是王花儿脚步一顿,心脏‘呯呯’乱跳。
做为‘俘虏’,做为‘家眷’,她肯定不能随意出寨,甚至,连新归顺还没做下‘投名状’的王狗子等人,进出寨门都要被搜身,根本带不进任何外来‘东西’,所以,王花儿手里,并没有什么能伤人的药物。
这也是二当家为什么这般放心她,一日三餐都由她操持的根本原因。
但,想害人总会法儿,筷子都能捅人眼睛。
被抓住糟蹋了,见天儿挨打挨骂,王花儿恨的眼珠子都是蓝的,偏偏为了亲人还得装出笑脸,对着仇人曲意承欢,每日晚上,躺在睡的死猪样的二当家身边,她琢磨的全是怎么才能跟他同归于尽。
外头带不进东西,进门还受限制,王花儿每天活动的范围就是二当家的院子,和偶尔后山墙——但黄天不负苦心人,她还真在后山坡上现样东西……
就是今天她下在两坛酒里的——苦蓖子。
这东西野生野长,算不上野菜,也不是药材,不过区区野草,没啥价值,不过却利尿通便,村里人有不‘通畅’的时候,就爱摘些来嚼嚼。
说白了,就是吃了就拉稀。
偶尔去后山墙那边,看见有老土匪嚼苦蓖子,王花儿就记下来了,叮嘱狗子娘她们偷偷摘了磨粉存起来,当时到没觉得个让拉稀的野草能有什么用,不过是本能的想存点东西……
但,如今嘛……
“当家的,大喜事,多喝点啊!”
王花儿笑眯眯的给二当家倒了满满一碗酒,嘴里奉承着,眸中却闪抹一过狠光。
喝!
喝!
!
使劲喝!
!
拉死你们!
!
——
就在二当家院子里正热闹喝酒的时候,黑风寨门前已经闹起来了,守门的小头目秋收不过转身撒泡尿的功能,寨子里竟然进来人了!
!
“谁啊!
!
谁,谁他娘的随便把寨门打开的!
!”
秋收看着眼前乱成一团,大刀片子挥舞着四处乱砍的‘来敌’,整个人都混乱了,狼嚎着大喊。
“嘿嘿,嘿嘿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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