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太后瞧着她,笑容更深了,“姚爱卿言重了,你是个极好的孩子,又忠心又能干,哀家看你呀,着实喜欢的不行,朝堂上那些个酸儒……你莫要理会他们,读书读傻了的,先帝仙逝那年,乖儿还小,哀家垂帘听政,他们都不许呢,近来还因善柔出嫁的事儿闹了一场子!”
“……呸,什么东西?哀家就看不上他们那样儿的,既不愿意善柔出嫁,说甚没了大国威风,那到是阻止啊?到是派兵打啊?没白没黑的指责哀家,好像南方有黄升,是哀家捧出来似的?”
“无非就是因为哀家是个妇人罢了”
韩太后叹息,“姚爱卿,咱们女人当官做高位啊,就是难,出头不是,不出头还不是。
哀家见你被朝臣所欺,明明军功在身,稳一方太平,偏让他们压着,进退不得,真是心有所感……”
“都是女人,哀家就想着,能说一句就说一句,总归你对乖儿忠心耿耿,哀家帮你,不妨得什么。”
她轻声,意有所指。
“这……”
姚千枝眼波微转,“太后娘娘所言极是,微臣一路走来,着实艰难的很,能得万岁爷和太后娘娘垂青,微臣感恩涕零,万死难报点滴。”
“哎呦,你这孩子真是实诚,哀家听的心都热了。”
韩太后捂唇轻笑,“用不着你万死,只要好生做事,莫忘‘皇’恩就行了。”
她加重语气。
“那是自然,自然。”
姚千枝抬头,心领神会。
韩太后垂,满脸欣慰。
云止站在一旁,看着这俩女人,哑口无言。
就觉得人生都没希望了!
——
在慈安宫内谢罢恩,姚千枝连小皇帝都没见着,韩太后的人情卖的透透的,后来,想方设法得了皎月公子那边传来的消息,她心里就已经明白了。
韩太后和韩家——恐怕是真心要崩,这位已经开始琢磨找后路了。
很明显,因为皎月的关系,她就是韩太后找到的那条‘后路’。
虽然不太明白这位的心理,究竟是怎么考虑的,才会寻条远在‘天边’的武将做靠——真出点事儿,她腾空而起都赶不回来——然而,眼前这局势明显对她有益,姚千枝肯定不会拒绝。
起码,先把泽州捞到手,以后的事儿,以后在说。
韩太后就是真想‘麻烦’她……呵呵,先把自身问题解决明白了——皎月可是把她和韩载道争吵,砸了满院子的事儿告诉了乔蒙,这位正憋着找她麻烦呢。
满身的破绽,一脑门子的官司,他们这边先在燕京乱着,姚千枝是准备早早避过风光,泽州凉快着看热闹了!
此到燕京——无论是救人、寻财(才)、求官。
俱都色色齐全,大获全胜,姚千枝满心欢喜,浪了两天,把一众乱事收个尾儿,顺便在跟姜母等人告辞——又被‘嘤嘤嘤’一下午,这都没打断她开怀的心情,抽了个功夫,她上表准备启程回泽州……
结果,小皇帝,哦,不,应该说是韩太后不放人!
!
口口声声要把她留在燕京任职,好生‘亲相亲相’。
“我跟她有什么亲相的?”
坐在书房里,面对霍锦城和云止,被韩太后强留了三天,姚千枝几乎要暴怒了,烦躁的抓着头,“韩太后?我,我都不知道她到底怎么想的?她留我干什么?有什么用?”
“她难道还想我帮她说话吗?开玩笑啊,我一个孤零零上燕求官的州府武将,在朝堂上不被人家针对就不错了……还是,她想把我调回燕京?呵呵,她有这个能耐吗?此一回,她强硬任了我的总兵职位,我听说,她就已经又跟韩载道大吵一架了!
!”
“慈安宫地毯生生连换三茬,就这样……”
皎月都来秘信哭诉要哄不住了,“她还留我?她能留住吗?调回来,她准备把我往哪儿安?燕京不拘文官武职,朝堂里都快挤的下不去脚了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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